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弗尔伯斯是岑岭清醒的开始,却也是他心中爆发失望的开始。对社会制度的失望、对军部的失望、对不公平的法律失望……
正因为清醒,他选择了公开自己雄虫的身份,不再玩所谓“扮猪吃老虎”的愚蠢游戏。也正因为失望,他才会退学,并拒绝军部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
然而命运弄人,兜兜转转,他竟然喜欢上了弗尔伯斯。
怪不得那天自己说无法接受军雌时,F会态度突变。
怪不得那天弗尔伯斯看到自己,态度会那么奇怪。
所有的疑问瞬间得到了解释。
岑岭咬着牙,走向洗手间。
冷水短暂的恢复了他的理智,可之后等着他的,只有更多的混乱。
以至于之后遇见江赦,提及这件事,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一番磕磕巴巴后,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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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尔伯斯。”
应酬终于进入尾声,德纳森松了松领带,看向弟弟:“你的光脑修好了?”
弗尔伯斯闻言看向手腕,迟迟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哦……好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闪了。”
“嗯。”德纳森道:“我先回去了。”
弗尔伯斯笑着举了下手里的酒杯。
婚礼结束后,弗尔伯斯来到飞行器停放处。多亏了发达的科技,现在飞行器全部使用自动驾驶,已经完全没了酒驾的风险。
醉意上涌,他眯着眼睛,在转角处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弗尔伯斯下意识扶墙,手伸到半途,便被另一只有力而温热的手掌捉住,并牢牢握在掌心。
他愣了愣,慢慢抬头。
黑发雄虫皱着眉头,神情中似有恼怒,又好像有点伤心,帅气的面容潜藏在夜色之中,变得晦涩不明。
“弗尔伯斯少将。”岑岭道:“你早就认出我了,对不对?”
唔……
脑袋好像被酒精泡的有点不清醒了。弗尔伯斯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游戏中。
“See?”他眯起狐狸眼,笑了笑:“哦,是Ling才对吧。大主播,找我有什么事啊?”
岑岭抿了下唇,从弗尔伯斯充满酒气的呼吸中明白他是喝醉了。
处在转角的阴影处,雌虫的眼睛却因倒映着月光而十分明亮,醉意令那翠色变得湿漉漉的,掌心中接触的部分好烫。
认识了这么久,一起玩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F,见到弗尔伯斯这副模样。
“你……”
岑岭有一肚子话想问,但对着一个醉汉,说再多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在那双漂亮的翠色的双眸中徜徉许久,才认命般闭了闭眼。
“你的飞行器在哪里?”岑岭道:“我送你回去。”
弗尔伯斯却上前一步,毫无征兆的将他抱住。
岑岭被推的背抵墙壁,全身僵硬,顿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般:“你……弗尔伯斯少将……弗尔伯斯?”
“真的不行?”
窘迫的热度将耳朵烤得通红,岑岭艰难道:“什么不行?”
“对军雌,”银发雌虫抬起头,两人身高差的不多,这个姿势下,面对面的距离被拉近,几乎紧密无间。岑岭几乎能看见弗尔伯斯颤动的睫毛和瞳孔中的细节,红润饱满的唇瓣勾着懒散的微笑:“真的不行?”
岑岭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QQ圈:九武貳衣陸靈貳疤叄
“你知道宴会上有多少雌虫在谈论你吗?大主播?”弗尔伯斯笑道:“真受欢迎。今天找你的那些雌虫有多少向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