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双手拿着那扁担就上前,欲拦住那些追着人不放的家丁。

这时,忽见一道身影疾速掠出,一个利落的翻身,眨眼就在那群家丁面前落下,挡住了去路。那曹家女自然没有这些家丁跑得快,方才险些教人抓住了,现下看到有人现身,将家丁阻住,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宁嗣音也跟着心下微松,虽则轻易不能插手他人之事,但也不能叫那赘婿如此将曹家女抓回去,是以她本就打算适时出手的。未承想,吕佳早就看不过眼,当先飞身而出。

于是,一行人便也当即赶过去。

那曹家女眼看一位显然是练家子的女子站了出来,护着自己,当即感动不已,垂泪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吕佳身姿挺立,双手负在身后,冷冷扫了那些家丁一眼,那些家丁顿住步子,不敢上前了。

她回身,对那曹家女笑道:“不用谢!本姑娘出门就爱行侠仗义,见不得有人欺负弱女子。”

如此说罢,那曹家女更是感动得泣泪不止,柔弱的肩膀哭得微微颤抖,半晌说不出话。

吕佳方想安慰几分,那赘婿却在这时匆匆赶上来了,看到她,当即躬身作了一礼:“多谢姑娘拦住我家娘子,许是因着爹骤然离世,娘子伤心不已,头脑有些神志不清,常常误将我视作那等忘恩负义之徒。我实实冤枉啊,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子的身体。还请姑娘顺便帮我劝一劝,在下这便着人去请大夫,给娘子好好诊治一番。”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甚至全然在替曹家女着想,分明还是一位好丈夫。

可曹家女听闻此言,当即冷言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何时神志不清了?拜你所赐,我如今可是清醒得很!自爹爹病了之后,我就被你这歹人关在屋里,轻易离不开家门。今日爹爹出殡,我好容易才得了机会出来,你这歹人还想拦我?哈哈哈,你怕我将那些事都公之于众吗?”

那赘婿维持着笑容:“娘子,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好好的,哪有那些事?女儿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呢。”

“休想拿女儿来拿捏我!我今日绝不会再为你所迫!”曹家女语气决然,说着如同拉住救命稻草般地“噗通”一声在吕佳身前跪下,仰头,哭求着道,“姑娘,我知道你本事高强,出手必然不凡,不知可否与姑娘做一个交易?”

吕佳一怔。

“只要姑娘护我周全,助我回曹家,夺回曹家的财物,曹家必当重谢!”

到了这里,众人也看出曹家女所言应当是真的了,看其言行,分明不是那赘婿所说的神志不清,且还隐隐看出几分曹家老太爷的果决和利索,有其风范。

当即纷纷指责那赘婿来。

“原来这狗玩意儿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先前摆摊,不妨挡了些路,给这人瞪了一眼,还以为自己认错了,没想还真是这么个白眼狼!”

“你不是挡了人家路吗?”

“可他不是名声在外,说是什么才华卓越的谦谦公子吗?”

“我也曾经见过这人……”

周边的声音不大不小,嘈乱,但也有不少内容清晰地传到场中来,更是一点一点地揭穿这赘婿的真面目。

“想来你早就不想掩饰了吧?我真是傻,当时被人告知,怎么也不肯相信,自欺欺人!”曹家女哽咽着道,语声虽弱,却透出一股改变自我的果决。说罢,见吕佳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又仰头望着她道:“姑娘,你信我……”

“我答应。”话未说完,就听吕佳已然忍不住自己的怒火,果断地道,“你别担心,我也是本城的人,自幼也在这儿长大,听闻过曹家老爷的事迹,知他是一个常常帮助民众的商贾,如今在他出殡这日,他的女儿却惨遭如此狼心狗肺之徒欺辱,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