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来的好戏?
丧事还差不多。
不过,宁嗣音知道,这少年眼中的好戏兴许与寻常人想的不一般,当下依他所指往那曹家的出殡队伍看去。只见那慢慢向前行进的队伍不知何时竟停了下来,两边等候的路人也渐渐发现了异样,正向着那边挤。
但望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事发生,想着可能是途中出现了一些小麻烦。
正在这时,队伍中忽然奔出了一个穿着素衣的女子,她面色带着仓皇和无助,对周边的人群喊道:“谁能救救我?!救救我!”
众人见此一幕,皆是一惊,纷纷互相低语,却是没有人上前去。
“那是谁?”
文泽宇啃着一只甜瓜,听完了那妇人讲的故事,也发觉了前面的热闹,看到那女子的装扮,随口道:“那不会就是曹家的女儿吧?”
曹家女儿?
宁嗣音教他一提醒,再看那女子就发现其虽着一身素衣,但穿着打扮分明是大户人家才能有的,极有可能就是妇人口中的那曹家女儿了。
正想着,果真听那妇人似是不忿地拍了一下大腿,带着一丝同情道:“哎哟!我就说,那个赘婿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现下曹家女总算醒悟了吧!可惜呀,曹老太爷已经去了,剩下她一个孤女,如何斗得过那白眼狼?!”
温燕婉笑了笑,倒是乐观,道:“为时不晚。总归醒悟过来了,那一切就都来得及。”
宁嗣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抬头再看,那曹家女仍在人群当中呼喊,似是绝望无助到了极点,只好不管不顾地大声控诉那赘婿的言行:“各位父老乡亲,当初着实是我瞎了眼,竟然看上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引狼入室,害了父亲,害得曹家落入此贼之手!……”
她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地罗列着那赘婿所干的恶事,与那妇人所讲相差无几,只是零零散散又补充了一些。
大庭广众之下,尤其又是在曹老太爷出殡的日子,虽是骤然揭穿了平日展现出来的假象,但围观的民众无不纷纷动容,尽皆相信了曹家女的言语。
正在这时,后头忽然行出了一行人,当头是一个颇是俊朗的青年男子,几名家丁紧随其后,神情不善。
毫无疑问,这人应当就是曹家的那赘婿了。
果然,他似乎带了一丝急切,到了近前,就想过去抓住曹家女的手,那曹家女一惊,立即躲闪开了,呵斥道:“你别碰我!”
那赘婿果真不碰了,听到这番斥责的话面色也不改,甚至仍旧带着温柔的浅笑,款款看着曹家女。教人一看,无疑就是一个包容、深爱着妻子的男人,这对夫妻约莫是生了点小摩擦,才引发了争吵。
毕竟,一直以来,这二人都是以恩爱夫妻示人,羡煞旁人,怎会有如此大的惊人内幕?
反差如此之大,一时无法令人相信。
于是,围观的众人也不敢上前说些什么,只在人群中小声嘀咕。
片刻之后,那赘婿又朝曹家女缓缓走近,温声道:“今日爹还要下葬呢,误了时辰终究不好,快些别闹了,随我回去。”
他如此温声细语,面带微笑的英俊面容在曹家女看来却如同洪水猛兽,在他又一次想要抓住她的手臂之时,尖叫一声,往人群中冲去。
“快!把人找回来!”那赘婿扬手一挥,后头那几名家丁得令就追着那曹家女去了。
宁嗣音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形,未承想,这曹家女孤立无援之下,叫这赘婿一逼,竟然立马就奔逃而走了。
恰巧就向着他们这边而来。
那妇人知晓内情,对这曹家女本就同情不已,看她被逼得奔走,当即就抄起一旁的扁担,怒道:“好小子!竟然当街就做出如此逼迫之事,看我不打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