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不会如此轻易就能逃得出去,是有什么变故吗?”
她心中有一个猜测,文泽宇打开禁制应当不是因由,宁慕悠能打破结界逃走,证明其有能力破解禁制,何须文泽宇再多此一举?
顺着她的话一想,文泽宇也想到了此事的关键,忿忿道:“姐姐是说她其实是在逗弄我,分明早就可以破了结界逃走,非要引诱我打开禁制?哼!她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宁嗣音继续问道:“泽宇,你这些天是不是经常过去看慕悠?”
“自然。”文泽宇心中怒意上涌,“魏师兄那边还在寻着其他线索,也不忘审问宁慕悠,只是她嘴实在硬,我们一时仍是没柰何,只能先关着她!她害了母亲,我不可能放过她!”
宁嗣音道:“那你这些天可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早在同奚瑾一道直抵宁慕悠的洞府那天,宁嗣音就稍稍试探过宁慕悠的修为,她的修为应当是不错的,但也绝非如同现在这般,能够轻易打破结界逃出,必是还有其他原由。
她隐隐觉得,若是宁慕悠短短时日内就提升修为至此,应当与她这由人变妖的邪术有关。
经她这么提点,文泽宇那边显然也回想起了什么,激动道:“异常?当然是有的!教我看到了!姐姐,你不知道,宁慕悠有时就像个疯子一样,满嘴胡言乱语,手舞足蹈,长发披散,就像个女鬼一般!但过了一段日子,她像是又恢复了正常,只默默地坐在角落,闭着眼睛,也不知她在做什么!有时又端端地在那里打坐,像是在修炼,嘴边念念有词。我们也没管她。姐姐,是不是她当真这么修炼几天,就涨了许多修为,一举逃出生天?”
现下想通这些,文泽宇更是后悔非常,当初发觉如此异常怎么没有阻止她,心中暗恨不已。
宁嗣音沉思了半晌,若是如此,那应该与她猜的八九不离十,宁慕悠所修的邪术当真能短时之内就飞速提升。
她安慰道:“所以你不必自责了,这事与你无关。”
文泽宇却是半点没安慰到,察觉这事背后还有这样的原由,更是激发了他心中的愤怒,直言道:“枉我天天看着她,没想到,她就在我眼皮底下作祟,且走之前还叫她捉弄了一通!我非抓到她不可!”
话罢,他就断了传音,想是又忙着抓人去了。
宁嗣音皱眉思索,半晌,摇了摇头,这事似是不仅如此,但一时也无法窥得到底是些什么,回了屋内。
一夜打坐无眠。
翌日一早,青云宗弟子们得知大师姐回来了,积累了有些时日的问题总算能找到人解决,约好了一般,纷纷挤上门来向宁嗣音讨主意。
“大师姐,您可回来了!您不知道,有些宗门前些日子还趾高气昂瞧不起咱们呢,几乎明摆着要与咱们断交了,现在可好,嘿,又找回来了!”一个弟子显然对此极为痛恨,指手画脚地讥讽道。
又一个弟子道:“大师姐,宗门刚刚收了一批灵药,品质不错,不知还要复购吗?”
“大师姐,这里还有一笔账款要交付……”
宁嗣音顶着一堆杂七杂八的问题,开始了她的大师姐一天。
所幸她这些日子打理这些琐事早有心得,知道该怎么一一安排,随了这些弟子一道去处理。不过,积下来的事务还是有点多,等全部忙完之时,天色已到了傍晚,天光暗了下来,宗门各处都点起了灯火,山道上行人渐少。
宁嗣音径直踏着山路回了院子,到了近处,瞧见眼前之景,却是微微一惊。在这个时候,向来昏黑的院子却是亮着灯火,显出一片温暖的颜色。
有人?
可她这个屋子主人还在这儿呢,是谁擅自闯进了她的院子,且还能破解她的禁制,未免有些猖狂!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