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相见,但因着好奇心作祟,还是忍不住偷偷来探望。

宁嗣音微微叹了一口气,出声喝道:“好了,慕悠。我来问你一事,当年妖乱突生之际,泽宇来过宁家寻我求救,这事你可知晓?”

此言一出,宁慕悠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珠在宁嗣音和文泽宇之间来回打转,半晌,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呵了一声,道:“我道你们怎么忽然寻到了我这里,感情是你们对当年之事生了矛盾?哈哈哈,好,好啊!”

不知宁慕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整个精神状态实在是有些疯癫,宁嗣音不禁摇摇头。

一直抱臂作壁上观的奚瑾忍无可忍:“说清楚求救一事。”

即使对奚瑾恨得彻骨,但知道他的手段,宁慕悠此时也不敢造次,垂下脑袋,勉强笑道:“就说,就说。”说着,她看了一眼宁嗣音,而后将目光投向了文泽宇,道:“好吧,我说了,小乞丐当年确实心急火燎地跑来宁家求助,叫我碰上了,我看他急得满头冒汗,眼眶通红,浑似娘亲死了一样,张口就说要找姐姐。呵,谁知道他姐姐是谁,当然是把他撵出去了!”

她话语冷漠,轻飘飘几句话,就将当年文泽宇几近绝望的一幕描述了出来,过程简单,听来却叫人心情沉重。

随着她一字一字地落下,文泽宇显然在强忍,牙关紧紧咬着,额角暴出了青筋,手中攥着那弓箭,直教骨节泛白。

等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再也忍不住,一步就冲上了宝座,扔了弓箭,竟用双手直接插住了宁慕悠的脖子,口里大声怒吼:“是你!是你!你害了我母亲!我要杀了你!”

猝不及防之下,宁慕悠根本无法来不及防备,就叫文泽宇得手了。

文泽宇的劲力极大,此时更是情绪上头,怒气冲天,全然失了理智,不一会儿就掐得宁慕悠双眼翻白,嘴唇泛紫,几乎没有了呼吸。

宁嗣音也预料不到,文泽宇的行动如此之快,才刚听完,就立马出手了。急急上前,欲要劝阻,就见宁慕悠垂下了双手,已是不能挣扎了。

见状,文泽宇才哈哈笑着,宛若在哭一样,慢慢地松开了双手,而后也不走,竟在原地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宁嗣音叹息,虽然一早便想着此事会有什么误会或是隐情,但也实实没料到是如此简单。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为难,看起来恶意不大,在危急关头却是产生了致命的后果。

这时,吕佳等人也从角落里冒出来了,看到如此情状,尽皆皱了眉头。

洞内的一众小妖早已逃的逃,躲的躲,乌泱泱一片,但谁也顾不上这群小妖。

宝座上,宁慕悠僵硬地躺着,浑无声息,身体似在渐渐变得冰冷。吕佳和温燕婉上前,看了一眼,摇摇头,温声劝说文泽宇,唯恐他陷在了这样异常的情绪里。

“泽宇,你不要紧吧?”吕佳小心地拉住他的衣袖,去看他的脸色,“既然事已了,你就不要再抓住这事不放了,往前看,好不好?”

文泽宇仍低着头,发丝散乱,盯着自己的手,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喃喃道:“她害得我母亲不能救命,一命抵一命,我杀了她,是对的,是吧?”

吕佳清楚,他是一众年轻修士中的佼佼者,修为强大,但这双手执剑,只是为了诛杀残害人间的妖魔鬼怪,未曾对普通人下手,是以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她柔声劝道:“不说她害得伯母丢了性命,就说她如今乃是妖,压根不是人,看她那残酷的模样,兴许早害了许多人的性命!你没有错!”

如此说着,吕佳不经意往宝座上的“尸体”看了一眼,忽然愣住,竟看到了宁慕悠的身体似在复原,恢复了活人的起色,当即叫道:“她醒了!”

此言一出,周遭的几人齐齐看了过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