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化那种。

岂料文泽宇忽然摆了摆手,气若游丝地道:“不必。让我歇一歇。”说着他头一歪,靠在了吕佳的肩头,闭目,真的歇了过去。

吕佳急得团团转,但也不好打扰他,兴许他的身体正在自己复原。

没过一会儿,他忽然抬起了头,眼眸又瞪向宁嗣音,还是方才那般复杂的神情,固执地道:“告诉我,你是川城的哪一户……”

话未说完,听他又在纠结此事,吕佳烦恼不已,一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命令道:“先睡吧你,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不行?”手中掐诀,给他施了个昏睡诀,总算教这人歇了下来。

暂时安顿好这伤重的少年,吕佳才擦去额上的汗珠,叹了一声,看到宁嗣音在旁边睁着眼望着,知她必然也在思索文泽宇所执着的事,不由问道:“你和文泽宇是有什么过节吗?怎么他忽然对你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是的,这少年一系列异常的举动,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之间应当是有不小的过节。

但宁嗣音也是一头雾水,说来她与文泽宇也才相识不久,此前从不认识,更是未曾见过,哪来的机会结下过节呢?

她迷惘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吕佳稀奇地道:“你也不知道吗?奇怪了,那他哪来的深仇大恨呀?”她苦恼地摇摇头,挥手道:“罢了罢了,等他醒来再说吧,总也不能让你在这儿冥思苦想!”

宁嗣音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这时,一旁催动飞舟向前的温燕婉微微一笑,开解道:“很快就到仙盟了,有什么事说开来就好了,用不着苦大仇深。”

一句话点到了两个人。

宁嗣音也怕自己以往是不是真的无意中与人结下了深仇,虽说那并非她所为,但现在也与她脱不开干系。与人结仇真的不好处理,尤其这仇人似乎还找上了门来,可不就叫她苦了脸色?

飞舟穿行在悠悠白云之间,行速极快,一个结界挡住了外面的狂风,坐在飞舟上倒是有一番乐趣。

是以,只觉未过多久,仙盟便到了。

温燕婉自袖中摸出了一枚通行令牌,抬手打在了仙盟的护山结界上,只见那若透明的结界像是漾开了一层水波,开出了一道入口,教这飞舟径直穿了过去。

不用走山下的大门。

这令牌应该是紧急情况使用,且也不是谁人都能拥有,不过,群英榜的修士应是人手一块。

宁嗣音暗暗想着,任由思绪胡乱飘散,直到吕佳的呼唤声传来,才醒了神。

“我们下去了。”

吕佳扶起文泽宇,这少年虽年少,但身板着实不轻,高高壮壮的,她一个人扶着也有些吃力,宁嗣音便顺势扶住了文泽宇的另一边胳膊。

一行人从飞舟上下来。

这飞舟*刚好停在日常修士们所领任务的那个大殿之前,毕竟这边有供修士休憩的场所,往来也方便。未想,迎面却撞上了一众衣饰齐整的仙门修士,当头的那个女修还有些眼熟。

宁嗣音眉头微微一皱,就见对方眼睛往这边一看,下一瞬就径直行了过来,那女修急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泽宇怎么会伤成这样?”

文泽宇身上衣袍被划了好几道口子,鲜血的痕迹仍清晰地留在上面,本人还昏睡着,教人扶着,一看就是伤势惨重的样子,虽是修士,不会那么轻易殒命,但这么一看,也教人心惊不已。

这女修正是几天之前见过的那名极乐谷修士,也即文泽宇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