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嗣音道:“巴道友此前如何,我并不太清楚,或许身边人体悟最深。只是,我想,魏道友应当已经见过巴道友了吧?他神智似乎受了损伤,不知是何故。”
在巴家村时,她也想问出背后的因由,但巴子松突然像是犯了头疾,无法听懂人言,更不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而仙盟接手后,有高阶的仙盟修士坐镇,经过这一段时间,想必关于此案的种种东西都仔细查了一遍。可依宣告的结果,明显并无多大的收获,在巴子松身上已不能得出那样邪术的由来。
提及巴子松似受了损伤,魏启良一怔,他拧眉思索了一阵,沉吟道:“我、我时常与他待在一块儿,在宗门会一同修炼,出来接任务也是一同接了高难的。我们一直一起,可我、可我不曾见他犯过这样的毛病……”
宁嗣音蹙眉,道:“魏道友是说,这种情况你也不太清楚?”
魏启良怔怔道:“我、我不清楚,但是我始终不敢相信,师弟他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不可能,不可能……”
虽则背后或许有什么其他因由,但其实事情就是巴子松做下的,他有他的私欲,且在神智清醒之时,不也是对他们赶尽杀绝吗?
这分明毋庸置疑。
总之,巴子松如此下场已是板上钉钉。
只是他做出这样的事,对身边亲近之人也是一种伤害罢了。
宁嗣音不由宽慰了几句,不过魏启良显然一时难以接受此事,神情愣怔,听她说了半晌,只顾点头,而后转过身,脚步一轻一重地走了。
人群散去,大殿之前又恢复了往日的安然。
宁嗣音继续抬步往前走,路过那块刻着群英榜和记录榜的石碑时,无意一瞥,赫然发现上面早已没了巴子松的名字,有关他降妖的记录也被一并抹去。
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有这么一号年轻有为的修士存在过。
宁嗣音只驻足看了一下,便又往前走了,她尚有自己的事要做,无暇为他人的事感慨万千。
也许是今日到仙盟的修士太多,许多低等级好拿赏金的任务都被领取了,就连中高等级的都是如此,竟只剩下高难的了。
经过上次巴家村一事,宁嗣音也知道,自己尚且历练不够,不管心性还是修为,都需进境。是以除了赚取灵石,这仙盟发布的任务无疑是一个很好锻炼的机会。
可是,现下仅自己一个人,这些高难度的任务也不敢接啊。
在几个任务牌前,宁嗣音不禁踌躇了,眼睛挨个在任务牌上看过,个个一看就是不那么容易对付的。
那接引的仙盟弟子似乎记住了她,见她徘徊良久,迟迟下不了决定,不由上前问道:“宁道友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我看,以宁道友的本事,这些任务应当不在话下,实在选不定,不若随意拿个算了!”
这怎么能随意!
当然得好好挑了。
这小弟子说话虽好听,但却不知内情啊,莫非当真以为上次拿下巴子松是靠她的本事吗?
历练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来赌,既然今日没有合适自己的任务,不若改日再来。
正当她准备离开之时,忽然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喊了自己一声。
宁嗣音循声回头,就见吕佳正向着自己行来,面上带着实实在在的欣喜,不由也一惊,笑道:“吕道友,这么巧!”
与上两回不同,这回吕佳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没有那位明艳的大美人温燕婉。
吕佳打量了她一眼,看向一旁的任务牌,问道:“你是来领任务的?怎么样,是看中哪个了吗?”
宁嗣音苦恼地摇摇头,道:“这些任务全然都是高难等级的,凭我现在的修为,还不敢自己一个人接。”
吕佳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