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揭开她的伤疤，但于情于理，她还是想问上一问。

未等她开口，温燕婉早有预料般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佳佳其人，我比你清楚，此事经年，我也放下了许多。若是当年，我必然是一个都不会放过。但现在放心，佳佳已回到最初的故地。”

最初的故地？

这样也好，一切都回到最初。

虽说她已放下许多，但其中历程必然艰辛难捱，能留得吕佳一条命想来已是不易。

宁嗣音拱手道：“多谢。”

……

离开温燕婉的洞府之后，宁嗣音索性没急着回宗门，和奚瑾去了他在妖界的住处，有许多事她需要想清楚。

“阿瑾，你说这欲游神游走人心，是不是挺可怕的？”宁嗣音一面喝着茶，一面沉思道，“寻常人若是心志不够坚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欲望所控制，继而答应欲游神的要求。”

奚瑾道：“世人皆有欲望，如何防得住？不过是引诱人心的邪魔罢了，除去便可。”

“你倒是说得简单，”宁嗣音禁不住笑了一下，“温燕婉和周世卿这一出，其实本不至于如此，俩人倒像是教这欲游神玩弄了一般。周世卿从他那里得了邪术，转而用到了温燕婉身上，温燕婉再与这欲游神交换，转头就来找周世卿复仇。你说，何苦来哉？”

奚瑾漫不经心地道：“都是各自的选择，他们可不觉得苦。”

“是吗？”宁嗣音点点头，深以为然，“一个个都自认为自己的选择何等英明，至高无上，无怨无悔。”

奚瑾低声道：“自己的选择，当然无怨无悔。”

宁嗣音奇道：“阿瑾也是如此吗？”

奚瑾不出声了，微微移开目光，道：“师姐，师弟这里有许多好吃的，你想吃些什么？”

一句话成功转移了宁嗣音的注意，想起之前到这儿享用的美食，馋虫都要勾出来了，她一点也不客气：“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都可以上一点！”

奚瑾拍拍手，早有殷勤的小妖们等在外头，一听号令，喜笑盈盈，快而不乱如流水般地端进来盘盘碟碟的吃食。

宁嗣音食指大动，暂时抛却了繁杂的琐事，专心致志地享用美食。

第65章 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到妖界跑了一趟，竟得知这世上还有欲游神这样的存在，不是神明，分明是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