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他记得那次她受了钉刑，浑身浴血的样子，其实他心里隐隐明白，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怎么会去有意刺杀呢？更何况那雪莲是他亲手送到宫中的，即使是治罪，也应该先惩罚他才对，但是他不愿意细想。

他也记得她被箭射中，面色苍白虚弱的样子，其实拉她挡下那枝箭之后，看见她在面前无力跪倒的样子，他心中也有种茫然无措的痛苦。

但是这些时刻他都没有陪在她身边，给她留下的只有背影，甚至有很多时候他都是帮凶，是伤害他最深的人。

他还亲手杀了她感情最好的婢女小月，早就该明白，她再也不会原谅他。

所以那时的她，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一样绝望？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喃喃自语，但已经没有人能听到了。

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不是错在爱上柳静姝，而是错在没有珍惜那个真正爱他的人，是他亲手把她推进万丈深渊。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雨还在下，但霍霆渊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苏绮萝突然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她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街道，还以为是霍霆渊明白了，自己离开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了？”林然关切地问。

苏绮萝摇摇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什么，我们去看电影吧。”

两人相携走进电影院，谁也没有注意到，地上有一滩水迹正在慢慢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而在某个未知的空间里，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抹杀程序完成。宿主霍霆渊，永久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