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十飞身而下,一口气扑过来,帮沈长修松绑:“长修,你没事吧?”

或许沈长修早就遇见了他的结局,白小碗的这一番操作,他并没有太多的诧异。

沈长修蹲下去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小碗,蜿蜒着眉眼:“我无事,他、他没想杀我,他只是想自寻死路。”

“还是…你,了解我,”白小碗硬撑着笑了笑,“能…死在冷寒十箭下,也算是一件幸事,呃……”

说完,白小碗口吐鲜血,翻着白眼,却一个劲的喃喃:“气若游丝却又行云流水,苦苦挣扎却又毫无生机,悲哀彷徨却又无能为力,生无可恋却又死不瞑目,了无牵挂却又难以咽气……”

他双手紧攥,死死望着沈长修,恳求着,“沈、沈长修,求你将、将我同这里一起……化成灰吧。”

沈长修哀婉的面色,他点了点头:“好!”

白小碗欣慰一笑,下一秒,睁着眼咽了气。

沈长修面容惨淡,抬起手覆盖在他脸上,帮他闭上了双眸:“吕禾,你的悲惨命运,结束了……”

……

冷寒十点燃了火折子,沈长修起身一扭头,有些诧异:“你……不阻止我?这里毕竟是你们锦衣卫的”

“你都答应了他,我怎好让你食言!”冷寒十满脸笃定一副郑重其事神色。

沈长修见他如此,冷不丁有些发怵,抬起手撩了撩发丝,哂笑一声:“呃……你这会不会有点……过度宠溺了!”

“啊?!”冷寒十有些莫名,忍不住凑过来低声询问一二,”那这是好?还是不好啊?!”

沈长修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傻样!”随即接过他手里的火折子,将这间黑黢黢的堂屋一点点燃。

不消片刻,火势迅猛,整个房子陷入火海中。

……

沈长修望着这片灼热,满眼唏嘘。

冷寒十将沈长修拥入怀里,火光映亮他们彼此的眼眸。

沈长修靠在他的胸口上,满腹感慨:“白小碗的一生……唉!终究化成灰,随风而逝了!”

冷寒十叹道:“是啊,也是造化弄人!”

……

半晌,沈长修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噤若寒蝉小声道:“别这么明目张胆,万一被人瞧见!”

冷寒十却不管不顾再次将沈长修勾腰勾进怀里,嘴角一牵,霸气道:“怕什么,我早就安排人在外面守着,并嘱咐,”随即俯身,在他耳边磁性低音炮爆发,“不!得!靠!近!”

沈长修当即升起一脸小得意,反手搂住他的腰,如痴如醉打量着一身华服的冷寒十:“呵呵,好一个不得靠近啊!冷指挥使,你这一身锦衣简直太让人心动了,妥妥的制服诱惑啊。”

冷寒十一脸傲娇,明知故问:“是嘛!我怎么没觉得!”

二人注视着彼此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愈发灼热起来。

沈长修咽了咽口水,暂时将内心的浴火压下去,他嘱咐道:“以后天天穿给我看!”

冷寒十斩钉截铁:“好!不过,嘿嘿,得看到内人得帮我穿,这锦衣穿起来太过繁琐了。”

沈长修好爽到道:“放心放心,本内子不禁负责帮你穿,主要负责……嘻嘻,帮你脱!!!”

“哈哈哈……”

……

“走吧,后面的事还没结束,等着咱们出场呢!”

“好!咱们夫唱夫随,奉陪到底!”

东厂昭狱塔。

塔前广场上,末峦,沈长修隔开了一段距离,默默的相视一笑。

随即安静守在那里,等待。

半晌,凤耳将妙真人从昭狱塔底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