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该用茶了。“小太监良芷微捧着描金漆盘轻步走来,盘上是一只青玉茶盏,釉色温润如玉,是汝窑今年新烧的贡品。
茶汤澄澈,泛着淡淡的金色,是用武夷山的大红袍冲泡的。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舌尖绽放,带着一丝回甘。
学着宫里贵人的模样,斜靠着,一脸惬意。
享受着内心的满足感,“果然,权势才是最上等的补品!”
“我白小碗,哦,不不,”时间一久,白小碗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真名字了,他垂眸阴柔一笑,“吕禾,吕木匠的小儿子!”
“哈哈哈,”想起过往那些黑暗、凄惨、趴在泥地里看不到尽头的日子,白小碗惨淡又疯癫笑着,笑着,眼眸里攒起一簇泪花,“走到今日,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
下人来报:“白爷,外面送来消息,那个丁泠被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救走了,嘿,一转眼就不见了,奇了怪了!”
“戴着面具?!”白小碗抚摸着身上的流光锦,这流光锦十分珍贵,也只有后宫里的女人才能得以享用,是太后赏给他的,白小碗十分喜爱,他觉得披上这流光锦,自己就真的高人一等啦,彻底脱离底层,登上巅峰。
下人回说:“嗯,就是大街上,都学那个玉面公子的装扮,戴的面具。”
白小碗面脸色骤黑,挥着手喝到:“一群废物!那丁泠受了伤,不医治会死的,让人去医馆一家家给我找!让锦衣卫的人也一起!必须将他给找出来!”
下人连忙应着:“是是,我这就去吩咐。”
白小碗拧着眉头,紧绷着脖子,神色偏执又骇然,他嘶声裂肺:“丁泠,你想逃出我的手心?!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