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丛莲以为儿子不适,连忙过来搀扶。

沈长修倒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冷静,紧敛面色,指着院子里的境况不甘心问:“娘,咱家、咱家这是怎么了?别告诉我咱这是被抄家了啊!”

彦儿又嘴快:“夫人与世无争,加上少爷你身体不争气得了这传染的病,老爷早就不来后院了,我们这个破院子早就从侍郎府隔绝了!”

“……”沈长修大体上了解了,他看了眼自己旁边的那个娘,蹙眉心道:唉,如此寡淡无欲无求的模样,男人能来才怪!明明脸蛋还挺标致,收拾一下还是美少女呢!

美……

想完,沈长修突然想到了什么,见院中有一口水缸,撇开苗丛莲,他快速扑了过去。

下一秒,只见那平静的水面里,忽地映出一张年轻的脸……

俊朗飘逸,肤色白如冬日的一层薄雪,五官精致优越无可挑剔,勾翘的眼尾激滟着勾人的桃色,身段纤细修长,像是霜粒揉搓过的玫瑰花枝,夹杂着几分清冷的破碎感,四天月一般清冷惹人怜,隐隐带着的一丝病娇之态愈发楚楚动人……

「我靠!这个沈长修竟然如此貌美如花!」

「只知道书里说冷寒十好看,没人告诉我,沈长修踏马也长的如此惊艳啊!连我自己都被美哭了!」

沈长修崩溃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丝慰藉,他揉着自己嫩滑的脸蛋:想必连毛孔都没有的!

沈长修撑着缸沿,仰起头喟叹:看来现在这个沈长修,就是个宅斗的牺牲品,母凭子贵,肯定是有人想打压苗丛莲,所以就下毒加害他的儿子!

想完,沈长修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人:苗丛莲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这个潦草丫鬟靠谱不?

……

沈长修从茅厕里出来,见四下无人,趁机闪进旁边的棚下,还有刚刚煮药的药渣,他仔细翻开了一辨,以他扎实深厚的专业技能很快得出结论:果然这药方就是慢性毒药啊,久服让人昏沉,精神萎靡。

遂快速将旁边库存的药,带毒性的那些药材大体挑了些扔去草丛里。

他走进房,背对着她们端起药踱步到门口,偷偷将药倒进花盆里,这才抹着嘴角回身过来,将碗放下,不动声色:“我这药方是谁给开的?”

彦儿一脸淡然,径直道:“是吕管家给找的大夫开的。”

沈长修打量着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停顿与踟蹰,流畅、自然、还夹着些不耐烦!嗯,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她,应该没有问题!

沈长修连忙伸着懒腰转移话题:“娘,今日天气十分好,我感觉身体也健硕了不少,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彦儿进来,阴着脸炸呼,“少爷,你糊涂了?!这沈府的大门就不会让你这个病痨通过的,你忘记我们的小院门早就被封死了!”

“封死?!竟如此过分!”沈长修简直不敢相信,“这不就是非法囚禁嘛!”

他直冲冲走到门口敞开大门,刹那间,沈长修倒吸一口寒气,双眸瞪大若铜铃!

果然,只见门外一道砌起来的墙将大门死死堵住,只留了一个小窗户,供他们传递日用品。

沈长修原地傻眼,瞅着墙头上长出的杂草惊愕:“你们…你们都多少年没出门了?!”

彦儿走来淡然道:“也不是完全不能出去,但出去得跟管家报备,他会给准备梯子让我们爬出去的。”

“爬出去??”沈长修一脸惊出天际,“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彦儿见他如此,直截了当:“少爷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这次病的有些严重啊,是不是没几天活头了?”

沈长修对着跟前这潦草丫头十分无语,但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毕竟自己来了,他的真病瘫少爷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