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瞬间纷纷凑上来:

“子都,这是你朋友啊,”

“哇,出场太耀眼了,”

“哪家的公子啊。”

……

周围人的目光都被沈长修吸引了过来。

子都连忙挥挥手搪塞着众人,温柔回怼:“去去去,自个喝酒去,吵死啦啊。”

随即直接拉起沈长修的手腕,快步入了念忧馆的楼上雅间。

登入船舱二楼的时候,沈长修刻意找着那间叫“风止”的房间。

路过几间后,终于瞥见了那两个字,沈长修步伐一顿,瞅到了里面临窗坐着的两个人正在对饮。

于是连忙叫住前面的子都,指着风止隔壁的房间道:“子都兄,这间‘花开’正好,不如就选这间吧。”

子都见里面也是空着,于是咧嘴一笑,语气格外宠溺道:“嗯,今晚你最大,一切都听你的!”

待落座,美酒佳肴备好,沈长修靠在窗台上,徜徉北槐河上夜景,晚风轻轻吹过,河面卷起层层碧波,美得如同仙境。晚风拂面,惬意无边。

“今晚一过,温兄可就成了这上京城红人了。没想到你的歌声如此动人心魄,这曲叫什么?”子都激动到连平日里习惯抑扬顿挫的语速都加快了,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

沈长修忍俊不禁:这金嗓子喉宝的效果果然杠杠地!吃上一枚,嘿嘿,转眼自己真成歌神了!

不过说到刚刚那歌曲的名字……沈长修双眸一皱,瞬间卡壳:欸?我靠,这曲子叫什么来,在嘴边的,怎么一下子给忘记了!

苦思冥想始终不记得,于是只得说:“一时兴起而作,还未起名字。”

子都举起酒杯对着沈长修,情意绵绵,悠悠念道:“十年修得同般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沈长修一愣:靠!兄弟,这词不是该对我念的啊。

子都见沈长修神情诡异而不适,顿时笑起:“哈哈,温兄,我只是念你的唱词而已,你当我跟你表白啊?哈哈哈,这几句真的是神来之词啊。”

沈长修哂笑一声,随即举杯讪讪道:“不不,随口唱的,过奖过奖。”

子都放下酒盏,看了眼沈长修手里的红伞:“这,朗月晴天,你为何撑伞呢?”

沈长修看了一眼那伞,眼眸夹着倨傲:这可是自己专门为今日的出场,打造神秘武器扩音器!

遂缓缓道:“家里缺伞,问诊完路过店里,就顺手买了一把,刚刚立在船头觉得徒然拿在手里不如撑开,也增一分缱绻瑰丽,风月无边之色。”

“嗯,好,好啊。”子都对这解释十分满意,随即对沈长修露出一抹复杂的玩味笑意,“哇,刚刚那画面,温兄,你不知自己有多美,哇哦,酒不醉人,人醉人!”

沈长修眼眸一垂,端起酒盏,耳朵却探出窗子听着隔壁的声音,果然能听到了柳成茂他们的声音,

沈长修刚要趁机开口吟诗,突然心中一顿:不能!起码不能用现在戴面具的身份搭讪那柳成茂啊,再说,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听那丘游的!

于是他临门闭嘴,转向面前的的人:“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子都兄是这里的常客吧。”

子都往后一靠,透着随意而慵懒:“念忧馆,独占这北槐河边风景最好的位置,不仅是夜景,白日可远眺日照西山盛景,更是绝佳。”

说着话,雅间外面已经堆满了响这边张望的人。

子都觑了一眼,有些打趣:“瞧瞧,都是来看你的,今晚温兄你可谓是风头无两啊!”

沈长修微微一笑:“看来今夜是我唐突了,”说完,他款款起身,端好温润持重的人设,走到门口,给外面的人鞠了一躬,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