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如沙,滑落在指尖,消失于无言~
冷寒十双眸完全睁开,只看到自己探出的一只手,嘴唇微张,露出一副怅然若失之态。
……
“呼~好爽!”从冷寒十内景出来的沈长修瞬间疲惫躺倒,他一脸水汪汪酥软满足。
终于扑倒了男神!虽然是这般梦境意识状态下,他身体那份美梦成真的真实感,再次层层叠叠袭来。
一身汗的冷寒十骤然坐起来,见窗外依旧一片漆黑,才发觉此时还是凌晨,忽然,他感觉身体一身水涔涔……有些粘腻,一脸惊悚加尴尬,“为何……我……”
冷寒十开始回想刚刚梦境里的情形,他竟然有些负罪般,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蜷缩起修长的身子:“我…我怎么能如此!”
再次回味,他也不得不承认那过程不仅真实到肌肤触感都记得,又是那边和谐、舒爽……
“不过……梦里出现的人,他是谁?”冷寒十脑海里不断浮现那梦魇消退之际的印记。
此时月光倾泻而下,房间那张暗红色的长案整齐地摆放,案桌上笔墨纸砚亦是规规矩矩地放在左侧,整齐划一,墨香弥漫。
冷寒十疾步走到长案前,拿起笔,循着刚刚的记忆,画下那一只蝉型胎记,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忘!就是这个!”
他擦了擦粘腻汗涔涔的身子,继续躺下睡,果然再无梦魇,无梦到天亮!
16 ? 北槐河,鱼花节
◎与我而言你若寒日之蝉,触不可及…◎
难得睡得如此香甜,一觉醒来,躺在那来的冷寒十感觉神清气爽,血脉充盈!
他饶有兴致看着外面的天色从黑暗中逐渐苏醒,呈现出微弱的橙色和粉红色调。
直到黎明的曙光渐渐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仿佛今日格外恬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头,偶尔听见外面的鸟叫,他这才悠悠起床。
待冷寒十穿戴好准备出门之前,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到书桌前查看昨晚画下的胎记,半晌,饱含浓情沉声道:“拿下我一血的人……得铭记了,即便是在梦里!”
~
沈长修刚从玉蒲堂出来,就见子都一身琉璃白站在门口那棵梧桐树下,此时梧桐剪影,影影绰绰落在他一身白衣上,与周围环境相得益彰。
子都俊美侧颜展露无遗,他明明默默无语,立于梧桐树下,却无声默诉说了好一首绝美诗词!
此情景,让踏步走来的沈长修脚下步子猝然一顿,顷刻一阵欣赏的表情徜徉在面上,久久不消散。
片刻,瞥见他出来的身影,子都连忙转过身,笑脸相迎:“温兄,好久不见!”
沈长修这才收起欣赏之色,快步向前:“子都兄,这是在等我?”
子都笑吟吟道:“今日唐突来访,只因明日就是鱼花节了,我特意过来邀请兄台一起前往观景喝酒。”
说着递给沈长修一枚制作精良的登船牌。
沈长修双手接过,待颔首一看牌子上刻着:念忧馆…不禁心道:好巧。
旋即沈长修眉头一蹙,故作踟蹰:“这……好巧不巧,明日我有约诊的病人,怕是会耽误了时辰,不如子都兄先去,我看时间若来得及,便去同你汇合。”
子都点点头:“嗯,也好!”随即仰头挑眉,“嗯,这梧桐树甚好,枝繁叶茂,有些年头。”
沈长修眉眼弯弯,嘴角也勾了起来:“是有些年头,不过,时至今日才是它最好之时!”说完,他目光转到面前人身上,“子都兄遗世独立于梧桐树下,将这树都映衬比之前亮丽了许多!”
子都一听,顿时豁然大笑:“啊,哈哈,温兄你呀,说话还真是好听,甚得我心啊。”
二人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