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也被这个问题愣住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小爹,如果你自己不明白的话,去问问秦冕吧。”成筱筱提议道,她并不想干涉甘云的感情,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让甘云和秦冕亲自聊聊,或许比什么劝说的话都要管用。

成筱筱不能和甘云多聊,晌午的时候就走了。

甘云又在时府里住了几天,期间还和时郃的父母见了面,两位长辈对甘云的感观很复杂,一副喜欢,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甘云哪里知道,时郃在时父时母面前编造了自己不举的谎话,悲痛欲绝的说自己只有面对甘云时才能硬起来,这才让他们接受了自家儿子喜欢上了有夫之夫。

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平静的生活一直到秦仪的到访结束,秦仪看起来有些憔悴,见到甘云时也没有说废话,直接朝他说:“嫂嫂,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没了甘云,秦冕和野兽无异,夏椿和他根本拦不住,好几天折腾下来进度就推进了那么一点。

他们实在没办法了,能让秦冕安静下来的只有甘云。

秦仪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快速同甘云说了,而甘云竟没有犹豫,直接表示愿意跟秦仪走。

时郃没有意见,两人一起又送甘云回秦府,一路走来,都安静的可怕。

他们一直将甘云带到一处屋子前,在那锁着的门口,秦仪告诉甘云一会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往他身后躲。

“嫂嫂,你不要害怕,大哥他只是病了。”秦仪安慰甘云,“等他的病治好了,就不会锁着你,也不会吓到你。”

甘云柔顺地点了点头,似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某种野兽的低喘。也许是许久没见了,他有点紧张,不自觉地释放出自己的气味。

秦仪将锁打开,推开门率先一步走进去。

他看着里面被锁住的男人,喊了声大哥。

甘云跟在他身后,从门被打开,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紧接着,他侧过身走,看到了眼前的全部景象四个铁环嵌进墙壁里,男人被迫半跪在地上,那比他手腕还粗的铁链就这么拷着他,似乎能直接把人压成肉饼。

不过七八天没见,秦冕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甘云紧紧抿着唇,轻声喊了句“秦冕”。

男人轰的一动,缓慢地抬起头来,他鼻子微动,手朝前伸,像是要抓住什么。

气味,是要抓住香甜的气味,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可能抓得住了。

不用秦仪说,甘云自己就慢慢地走过去了,他走到秦冕跟前,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又扫视他伤痕累累的躯干,在秦冕伸出手要抓住他时询问道:“秦冕,你要伤害我吗?”

原本伸到跟前的手猛地一滞,接着不情不愿地又收了回去,但秦冕一直抬着头,死死地盯着甘云。

他张着嘴,像是要喊出什么东西来。

甘可兰云摸了摸他的脸,转身看着秦仪,说:“可不可以解开这些链子,不要锁着他,他不会伤害我的。”

秦仪说了声“好”,上前将秦冕手上的镣铐解开,然后站在一边,留给甘云和秦冕空间。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秦冕将甘云抱进怀里,凑到他耳边喊了声“老婆”。

他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现在这样很狼狈了,于是又收紧了几分,低哑着声音,每个字都格外清晰:“你不要嫌弃我。”

甘云会嫌弃他,这个念想在心里走了好几遭,一直是秦冕的心头痛。

他不愿意告诉甘云自己有疯病,因为他害怕甘云和其他人一样怕自己,甚至是…不会再喜欢上自己。

他的声音那么小,一点也不愿意给别人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却愿意把这样一面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