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更多的细节烟消云散,他只记得一件事他要等一个人。

为此,他不惜装病欺骗家里人,以躲避那些不厌其烦的画像和说亲。

他是相信玄学这门的,月老庙是时家在管,他们时家人从骨子里信姻缘。

第一眼看见甘云石,他就知道了自己要等的人出现了,那一刻,心鼓动得像沙漠回春,满是绿芽铺天盖地地钻了头。

但是时机太不幸运了,他和甘云见面的时候是在小夫人的婚堂上,还出言不逊,导致后来一直见不到甘云。

他一直在找机会,甚至为此不惜向秦冕低头,又隔三差五地和秦仪联系,就为了今天。

光是靠他自己的力量要勾到小夫人很难,但是加上秦仪就不同了,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他很难不发现秦仪眼里的欲望。

秦仪一定会出手的,而现在看来,他等的时机到了。

“秦仪,你喜欢小夫人吗?”

时郃问他,又手背朝下在桌子上扣了两下,外面的徐春听到声音打开门,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又出去了。

“说起来,我和小夫人也有一段缘分。”

徐春拿过来的是一个荷包,上面绣了一朵荷花,旁边还有个浅浅的甘字。

这是那晚时郃给了披风,甘云拿了点碎银子给徐春,因为直觉这披风值钱,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去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会拒绝,但会尽力补偿。后来这些钱在徐春手里转了又转,还是决定交给时郃,时郃正好可以拿来做文章。

时郃浅短地述说了一下那夜的事,听完后,秦仪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在嘲笑什么。

“如果你是想拿回披风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嫂嫂,”秦仪耸肩,拒绝了时郃的潜在意思,“但是进去,我帮不了你。”

“再说了,这事儿也不能光我说了算,嫂嫂愿不愿意也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