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子,往上走的角度让一对镯子“叮”地一声撞在一起,接着,粉尖的手指攀上掌心,像是将自己也一并交了出去。
秦冕笑了,笑得更张扬了,他一把搂过甘云的腰,猛地又将人抱起来。
正如当初他闯进成家院子那样横抱,不过这一次,甘云只是小小惊呼了一声,一双手臂连忙环着秦冕的肩膀,生怕头顶的凤冠掉下去。
一边的媒婆刚想上去说这不和规矩,但秦冕已经大步向前走,将甘云直接送进了轿子里。
他勾着腰将轿子上的红绫帷幕放下来,又跨过轿梁上缠着的红绸缎,接着才抬眼看了眼媒婆。
“我夫人身体娇弱,禁不得冷风疲劳,一切由我代替。”
“是是是,”媒婆哪敢反抗,自然是猛点着头谄媚道,“一切听秦少爷的。”
她哪敢反抗啊?真要按理论,这甘云就不该上花轿,花轿是初嫁的姑娘才能坐的,一生只有一次,这甘云就是个寡夫,只能坐彩轿,哪里能坐花轿?
秦冕一切都按初嫁的办,守了什么规矩?不过银子给的多,她能说什么?
媒婆在心里啐骂一句,扬了扬花手帕,又欢欢喜喜地迎上去,跟在轿子身边走。
这婚嫁的礼仪十分繁琐,轿子从成家出发,黄昏时才到秦家门口。
好在甘云只是在月老庙里下了轿叩拜,其余的时候都坐在轿子里,只是被颠晕了,没有累到。
秦家里,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秦冕牵着甘云进去,大堂里的高位上并没有坐人,秦老爷子和夏母都没来,两人有意下秦冕的面子,让他知道今天这事他们是不同意的。
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阻拦他,但同不同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