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街道上风风火火,两旁的商贩们面面相觑,对正骑着马的威风青年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挡了他的道,然后被问罪。
骑着高马的青年面容阴冷,宛如一柄寒刃般让人生畏,他眼睛里含着让人刺骨的阴狠,有点轻浮,有点浪荡,是草菅人命的眼神。
北郡的人都知道,这位秦大少爷确实杀过人,他有三任妻子皆死于非命,说是出了意外,但谁不知道是被他折磨死的?
现在又看,这身后跟着穿着红服的下人,下人们都抬着箱子,恐怕是又要去提亲了。
要说这秦大少爷也是个奇葩,虽然模样俊朗却是个疯子,平日里行事也毫无章法,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是任谁看了都要绕道的存在。
“这又是哪家姑娘被盯上了?”裹着头巾的年迈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问旁边的年轻商贩,那商贩也是小声垂头回着他,“六爷,您小声点儿。”
秦冕可还没走远呢!要是让他听到他们议论他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他们平日里的租费的税成全靠秦冕一句话。
等到马蹄声已经听不到了,年轻商贩才转头看着六爷,继续说:“据说是成家的女儿,这成筱筱也是倒霉,出门卖个菜的功夫就被看上了,唉,成家现在连个能说话的男人都没有,恐怕要惹上麻烦了。”
“成…家?”六爷手里的拐杖忽的又嵌进土里一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摇头,“可怜了…可怜了成家媳妇啊……”
什么成家媳妇?年轻商贩挠了挠头,可惜六爷已经摇摆着走出去了,他自个儿琢磨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六爷说的是成家那个已经很久没出过门的媳妇,是成筱筱的阿爹,也是自己母亲经常念叨的可怜坤泽。
据说是个外乡人,被成家那个汉子,也就是成筱筱的父亲给骗到这里来,刚来雨露期就嫁给了成家汉子,因为是中等坤泽,连续两年生了一双子女。
只可惜那成家汉子第四年就死了,于是这个坤泽一个人把一双子女拉扯大,落下了一身病根,已经好几年没出过门了。
北郡十年前经历过一场瘟疫,活下来的多数是年轻人,拿现在道上的人问话,没几个能回答出来那位成家媳妇长什么样。
想来也有…32岁了吧?
一个老坤泽,还落了一身病根,商贩低头整理着摊位上的小玩意儿,确实是可惜了。
要是早十几年,就凭他是中等坤泽这一点就能改嫁,非要当个寡夫拼死拼活十几年,结果现在儿子不成器,女儿也被秦冕看上,得到了什么呢?
另一边,风风火火的秦冕走到一处破旧的老宅前停下,马蹄不满地扬起又重重落下,它似乎在不满意自己在这样一扇嘎吱摇晃的柴门前停下,但主人安抚了它的情绪。
秦冕右手拉着缰绳,左手抚摸着马的脖子,眯着眼吩咐:“去敲门。”
他手底下的人闻言便将东西都放下了,马跟前的贴身仆人擦了擦手,态度自傲地上去扣了几下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是一个面容俊俏,身体发虚的青年。
青年原本是有一张姣好的容貌,但全被脸上的轻浮和掏空的身体摧毁了,看起来和外面的混混没什么区别。
他先是眯着眼打量来人,在看清坐在高马上的男人后,青年的眼睛一下子睁大,神态也自如过渡成了谄媚,双手摩擦着急忙将门打开,声音似鸟叫似的就颤出来了。
“秦大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呀?”青年一边说一边朝秦冕身后看,当看到那几箱还没打开的箱子时瞬间喜上眉梢,脑袋转了又转,很快就琢磨明白秦冕这是什么意思了。
秦冕则有点不耐烦,诚如那些人所议论的那样,他已经死了三任妻子,导致外面疯传了很多不三不四的谣言。
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