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仿佛甘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对此,灌了满肚子精又沉又胀的甘云一句话也不想说,呜呜咽咽地迈开腿吐精,但是从那嫣红的,并不是只吐出白浆的穴口来看,就知道他也听进去了,动情了。

明知道不可能,还是会因为秦琢的话而心动,又因为知道不可能怀孕,所以畅想之下并不会觉得愧疚,满脸潮红,只当是在床上说的荤话,并没有当真。

休憩整顿好了一行人便从民川镇出发,临走时秦琢还讨要了几片枫叶做的不死叶,夹在书卷里永远不会枯萎,瞧着也好看。

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慢悠悠地朝着安隗出发,原本一月有余的行程硬是被拖了两月,可怜柊帝和颖梅皇后眼巴巴地守着信,对秦琢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们可都收到大臣的告状了!想着向来英明神武的儿子只是去了趟“敌国”竟然就被别国的男人迷的直撞南墙,柊帝就恨不得立马提枪挂阵杀过去!

要不是颖梅皇后拦着他,他可能早就飞鸽一书斥责秦琢胡来,竟然为了一个再醮夫一连做出这么多的“壮举”。

若是只当禁脔便也罢了,毕竟年轻儿郎确实血气方刚,莫说秦琢,便是自己就是及冠时见到风韵犹存的梅儿便一见钟情,打听到梅儿是个寡妇便立马出手了,最终凑成一段佳话,可!可!可这寡妇不能是个男人啊!

柊帝气的直拍桌子,他和公孙梅努力了这么多年就秦琢这一个儿子,结果自家儿子整日叛逆不说,还要找个再醮夫当妻子,这不胡闹吗?

至于是不是想要带回来当太子妃,柊帝冷哼,自己的种自己还不知道吗?就这稀罕劲怕是领回来就要请旨册封太子妃,让全天下人都看老秦家的笑话了。

他打定主意要给秦琢他们一个下马威,眼巴巴守着他们的行踪,公孙梅看得轻笑摇头,这父子两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当初柊帝求娶她,不也是这样倔强地跪在先帝面前,梗着脖子说:“寡妇怎么了?那是梅儿的命太好,他冲不住才一命呜呼了,我可是安隗太子,难道还接不下这点福气吗?”

想来,当初先帝也是问柊帝,问他寡妇何以当一国之母,却被柊帝一句寡妇何以不能当一国之母争了回去,两人吹胡子梗脖子地吵,差点就把柊帝的太子都给吵没了。

后来公孙梅才知道,他们安隗的开国皇帝,秦高祖的后宫里零零散散的也都是寡妇,但后来被泼辣的纯贞皇后闹了一番,干脆遣散后宫,传出了一妻一夫的佳话。

后来虽然几任帝王都开了后宫,但零零散散也就几个,直到柊帝这儿,仿佛秦高祖回魂了似的,不仅要娶寡妇当正妻,登基后也不愿意再纳妃,后宫里的人都虚同摆设了,也没哪个高官敢把自家闺女送进宫当活寡妇。

可公孙梅也是有世家在背后撑腰,而那再醮夫,不仅是别国的人,身后也没个厉害的家世,公孙梅叹气,秦琢回来后必不会好过的。

怎么这血脉传下来,喜欢的一代比一代更刁钻了呢?

秦琢回安隗这日,天气算不上好,白雪已挂上树梢,却没有晴日,正如柊帝那张臭脸。

他有先见之明,进城时便兵分两路,叫周牧护送甘云回东宫,自己则进宫朝圣,满面春风地进去,叫柊帝险些认不出自己那个“活和尚”儿子。

若说以前的秦琢勤勉过高,整日里只知道钻研政事,如今的他看起来却有了生气,脸上大写着“我过的安逸”,当然,也大写着倔。

柊帝到底没舍得第一天就下儿子的面,沉着脸夸奖了一番秦琢和使臣,然后就单独把秦琢留下了。

御书房当值的小太监两股发颤,对里面发生的争吵恨不得两只耳朵都聋了,眼看着父子两已经快演变成动手了,公孙梅端着补汤来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