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头,跟着说:“没事,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

“嗯,”甘云声音有点哑,他觉得嗓子也很痛,就像是好久没喝水又一直在说话,所以喉咙损坏了,但他还是尽量给方佑解释,“因为今天要做检查。”

“哦,所以这个阚医生,就是帮你检查的医生吗?”

“嗯。”

甘云坐下来,不舒服地扭了扭腰,他总觉得自己刚才坐下去时发出了啪叽的声音。

他补充道:“阚医生叫阚晁。”

“阚晁?”方佑脸色一变,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甘云有些不解地问他:“对呀,怎么了方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方佑郑重地看着他,立马回答了甘云的疑问:“阿云,不管你在他那里做什么检查…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他,他是第十八层的犯人,对吧?”

看见甘云点头,方佑便继续说:“我们最近出去打听了消息第十八层一共有三个罪犯,荆盛,阚晁和琼森。”

“阚晁……他是因为剥皮进来的,他有肌肤饥渴症。”

甘云脸色先是一白,接着又慢慢缓过来,赧然一笑:“没事,方大哥,如果是肌肤饥渴症的话,我应该不会有事。我不是那个能让他犯病的人,没有感觉到他对我有什么异常。”

甘云知道肌肤饥渴症,但他觉得不能这么巧,自己就是让他饥渴症发作的人吧?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自己真的是,为什么阚晁对自己还与常人无异?

甘云说的有理,方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无奈道:“好吧,但是你还是要小心点,知道吗?”

“嗯嗯。”

方佑没说,甘云现在就是一副被糟蹋狠了的模样,而且他脖子上全是吻痕,重重叠叠的,十分吓人。

方佑一开始以为是阚晁造成的,但是听甘云的语气,又好像和阚晁确实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也许这些吻痕都是荆盛弄得,毕竟他看起来占有欲也挺强的。

今晚是洗不了澡了,甘云哆哆嗦嗦地爬上床,躺下的瞬间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甘云有点睡不着,他好像在治疗过程中睡了一会,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只是这次,梦里的司怀洲很坏很坏,简直和之前梦到的是两个人,而且梦里的内容也很怪,甘云不好意思直接和方佑说。

他拐弯抹角地和方佑提了下今天梦到的司怀洲有点可怕,方佑将这件事和姜牧联系起来,他打算自己整理一下,然后让甘云早点睡。

甘云躺在床上,面朝墙壁的绞着被子。

他应该去荆盛那儿洗个澡再下来的,现在黏糊糊的感觉让他想到了梦里的场景,那些很不好的,却印在脑子里的画面。

那么大的木马…甘云恍惚了一下,有些害怕地掐着自己的手指,他想要把那个画面归结于情趣,但是自己哭的那么惨司怀洲都没有动容,反而一副要继续折腾自己的模样,又让甘云很难受。

他突然想起了方佑之前同他说过的话。

“可能那个学长…他并不是司怀洲。”

尖锐的痛楚猛地从后脑传来,接着遍布四肢。

甘云条件反射地把自己蜷成一团,冷汗浸浸地抓着自己的手臂。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不停地说:不要去回想!不要去回想…不要去回想!!!

在声音越来越尖锐的催促下,甘云将问题抛出脑海,耳边似有嗡鸣的声音,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但是背上都被汗水打湿了。他有些后怕地捂着脑袋,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那是他潜意识里在阻挡他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半个月的期限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