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台梯上去时又扭头看了宫人一眼,只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钟粹宫已经被清空了,里面的金啊银啊早就被搬空了,黎思墨之前便去看过,宫人一箱一箱地往外搬,多数是专门调理身体要用的药材,他当即便啐了一口,觉得顾伏苓忒不是人了。
送出去的东西哪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不过是降了个位份,竟然连东西都搜刮的干干净净,生怕给甘云留点什么,那不都是她自己要送的吗?现在这小家子气尖酸刻薄样和以前真没法比。
思索至此黎思墨眼里划过一丝嫌弃,又牵起甘云的手同他说:“云儿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现在的陛下和以前的可没法比,唉,也不好说,总之,若是以前的陛下绝不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娘亲已经在着手调查了,日后也定会还你个清白。”
甘云垂着脑袋,提及女帝时总算有了点血色,但联想到什么时又蹙起眉,声音柔柔地问:“思墨……我,我还能见到陛下吗?”
他从出事开始就没见过顾伏苓,可一桩桩一件件下来也有些心灰意冷了,便是不提黎思墨他们,连秦琢这才和他相处了一月有余的人也相信他没有下毒,可她为什么不相信呢?
就算是不相信也该调查清楚还皇女一个公道,真凶绝不是那几个被下狱的人,陛下她……连自己的血脉也不在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