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宥将手上拎的小盒子别在腰间,然后熟练地将木阀从旁边抽出来,他推门时只发出非常轻地咯吱一声,仅仅只打开一条只够身影大小的缝,最后轻巧地钻了进去。

整个过程只一点风灌了进去,这点风连波浪都翻不起,还没进去就被热气压下去了。

翻自己的兄长墙这件事,甘宥真是做的越来越熟练了。

甘云还没睡,但是已经坐在床上了,他穿着薄如蝉翼的亵衣,胸前隐约透着两点红,长发逶迤地铺在身后和床上。

他才走到床前,就黏糊着声音,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哥哥”,腰间的玉佩一甩,又啪嗒一声打在大腿上,他的左腰上别了很多东西:玉佩,小锦盒,甚至还有一条挂穗。

甘云抱着腿坐在床头,他身上只穿了亵衣亵裤,眉眼间有忐忑,更有化不开的病色。但是盯着床帐,听见甘宥的声音时又凭添了一分媚意,于是张了张嘴,不知怎么的,又“嗯”了一声。

像是在回应情郎的呼唤,真是叫男人耳朵都酥了。

甘宥在外面脱了衣服,手里抓着要送给甘云的东西,一个抬臂便大半个身子钻进了床里,又在昏暗的烛光中一眼看见了甘云,他扬起眉,叫甘云下意识地把脚缩回了。

许是自己反应太大了,甘云眼睛胡乱盯着甘宥手上拿着的东西,忽地看见一个非常漂亮的锦盒,锦盒外有宝石镶嵌,即便是在昏暗的光中都闪耀着非一般的光芒。

“哥哥,你在看这个吗?”甘宥跪在床上,将锦盒递到甘云面前,等他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后,就着搭在盒子边缘的手指将盖子翻下来,里面装的竟是一汪晶莹剔透的水晶膏,打开盖子的瞬间,香气四溢。

甘云仔细端着闻了闻,很浓的花香,但具体是什么花也说不太上来,但是闻多了脑袋里就晕乎乎的,脸上也热了起来。

许是脑袋里都是浆糊了,甘云下意识带着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香膏,”甘宥用食指舀起一坨,大拇指和食指一捻,原本膏状的香膏就融化了,变成了亮晶晶的香油,香味更浓,更滑,顺着指缝滑走,“这是用百花熬制的精油,还添加了许多药材,有催情,润滑的作用。”

姝女膏是甘宥特地托朋友下扬州买的,扬州瘦马尽人皆知,而这姝女膏更是不得了,价值千金,这么一小罐就要黄金十两。

甘宥虽在甘家没什么实权,可在他亲娘的母家却说的上话,外公外婆只有他母亲一个孩子,而甘宥也长的多像亲娘一些,两人便还是对甘宥这个孩子视为亲孙,在甘宥及冠后,多有对他的帮助。

甘宥自己也争气,拿着钱在外面做起生意小有成就,很快就有了自己的资产,只是在甘家他仍然是那个吃白饭的二少爷。

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做生意到现在也算有点小财傍身。

这姝女膏不仅卖的贵,还量少,每年只有千盒售卖,现在是赶上好时令,而且有一个朋友正是扬州人,这才托关系弄到了两三盒。

甘云也许听不懂“姝女膏”这三个字,但是听得懂后面“催情”二字,瞬间就想起了记忆里翻过的那些画册和旁边备注的小字,那些淫秽而不加修饰的字和甘宥的话交相回荡在耳边,不知怎么的就有了声。

而他本人也莫名地,脸上浮现起一层薄红。

甘宥喜滋滋地将指尖融化的香膏擦在甘云胸前的衣服上,他将姝女膏放在一边的小木柜上,然后上手开始脱甘云身上仅剩的那件亵衣,嘴里还念着不知道在给谁洗脑:“哥哥,你看,我为了你连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用了,这可是我娶媳妇的本钱。今儿夫人不在府里,你也不管着点嫂嫂,她总是往我屋里跑,今晚还亲了我!”

提到这件事,甘宥一脸的难受和嫌弃,不光是甘云有借种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