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红布系到树上,朝她伸出了手:“拿来,我系上去。”
“我要自己系。”顾倾颜捧着红布摇头。
封宴握着她的腰,轻轻松松地把她举了起来。
她太轻了。
这次发病之后,尤其轻,握在手心就像羽毛一样,他都怕来一阵风,就把她给吹走了。
“阿宴,好了。”顾倾颜系好了红布,手扶到了他的肩上。
封宴把她又往上举了举,沉声道:“坐我肩上。”
“干吗坐肩上?”顾倾颜撑着他的肩,轻轻摇头:“我自己走。”
“坐肩上,有好东西看。”封宴说道。
顾倾颜犹豫了一下,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他的左肩上。
抬眸往前看去,只见月光漏过了大树,在地上洒落一地柔软的光斑。
“看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再稍等一会。”封宴扶稳她,低低地说道。
顾倾颜往四周看了看,有些期待地问道:“难道会有开山始祖的鬼魂飘出来见我们?”
“这个,只怕不会有。”封宴沉吟一会,说道:“药王山始祖仙逝已有两百多年,骨头都化成泥了,飘不出来。”
顾倾颜笑着点头:“阿宴你也不怕他托梦给你,在梦里打你一顿。”
“不怕。”封宴也笑了起来。
“阿宴,那是什么……”顾倾颜突然精神一振,看向了大树对面的一堵矮墙。
这墙通体雪白,盖着碧色琉璃瓦,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面墙,此时因为后面小楼挂起了灯笼的原因,竟慢慢地现出一株大树的影子。
走马灯转动着,那些光影就在影子树上绽开了一朵一朵斑斓的小花。
“阿宴阿宴,影子生花!”顾倾颜欣喜地拍了拍封宴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