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穆裴轩定了定神,道:“我便是想,段老板怕也是有心无力。”

段临舟哼笑道:“有心无力?”

穆裴轩上下打量着段临舟,道:“被我弄生殖腔都要昏过去,段临舟,你”

段临舟脸颊登时就红了,他瞪了穆裴轩半晌,说:“小郡王,你这脸可不能随徐英学。”

穆裴轩道:“我何须舍近求远?”

这小子,拐着弯的说他脸皮厚呢,段临舟气笑了。

热闹的年一直过到初四,连着下了四天的雪终于见停了,一骑踢踏声踏着刚清扫完积雪的长街上,直往安南侯府而来。

穆裴轩练完枪,沐浴换了身衣裳,正想去看段临舟醒了没有,就听下人来报,徐英求见。

徐英这个时候来见他作甚?

穆裴轩右眼皮无端地跳了跳,他转身就朝花厅走去。

徐英正候在厅内,来回地踱着步子,一见穆裴轩,快走了两步,抓住穆裴轩的手臂,白着脸说:“裴轩,于家出事了。”

第19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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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上了热茶,徐英捧着杯盏,冰冷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暖了起来,急促跳动的心脏也缓和了几分。

“消息是今早快马从京里传过来的,”徐英咽了咽,声音发涩,道,“五日前的早朝,突然有御史弹劾端王,说端王有不臣之心,蓄意谋反。”

穆裴轩抽了口凉气,端王是当今幼帝的皇叔,素有贤王之称,在京城素有声望。朝野之中早就有传言,道是先帝原本是将皇位传给端王的,只是被林相篡改了遗诏,才让年仅七岁的皇子登了基。

穆裴轩昔日在京时曾和端王有过数面之缘,端王温和闲散,彼时先帝尚在,端王就深得先帝信任,若说他有意谋反,即便是远在瑞州的穆裴轩都不信。

穆裴轩眉头紧皱,说:“后来呢?”

徐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端王被留在了宫中,当日,锦衣卫就闯入了端王府,搜出了数封和朝中大臣来往的书信。”

“更有几封,是给戍守在西北的永平侯。”

永平侯秦凤远戍守西北,帐下二十万大军,是真正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几可算是真正的西北王。

徐英说:“后来端王就被关入了诏狱。”

穆裴轩道:“就凭那么几封信定端王的罪?简直荒谬!”

徐英苦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分明就是有人设计诬陷,朝中几位老大人都递了折子,翰林院张老大人甚至力保端王清白,可朝中俱是林相党羽,又有阉党落井下石,将张老大人气得当朝撞了殿前的柱子,血溅当场。”

“于家是怎么回事?”穆裴轩道,“于大哥牵扯进去了?”

徐英道:“是,于大哥曾和端王一起宴饮过几回,那些书信中,就有于大哥的一封。”

“如今于大哥也被锦衣卫抓进了诏狱,生死不知。”

如今的锦衣卫和阉党沆瀣一气,于逸是泰丰十八年的状元,他是朝中清流一脉,清流素来和阉党势同水火,他被拘进诏狱,后果不堪设想。

可于家也好,穆家也罢,经营的大都在地方,而不在京师。

穆裴轩当机立断道:“我去一趟于家。”

徐英忙不迭地应了声,见穆裴轩脸色平静,慌乱的心也定了定。二人朝外走去,刚到厅门口,穆裴轩招过一个下人,吩咐道:“去告诉郡王妃身边的流光,等郡王妃醒了,就说我去于家了。”

下人恭声应道:“是,郡王。”

要换了平常,徐英说不得要打趣一番,如今却没有心思。他们几家相交多年,于靖的大哥于鸣年长了他们多岁,相交虽不多,可于靖却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端王定的是谋反重罪,一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