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问方垣,渴不渴,累不累?连见了辽阔苍穹的一行飞鸟也要叫方垣看一看。
方垣极有耐心地回应他,素白的手指握着缰绳,身姿如竹,很有几分如松如玉的卓然之态。
段临舟看得啧啧称奇,穆裴轩骑着马就在车窗边,他叫了声:“小郡王。”
穆裴轩骑着马踱近了,“嗯?”
段临舟压低声音,说:“徐英属意方垣,方垣也并非对他无意,二人青梅竹马,为何”
世家的天乾坤泽大都成婚的早,徐英较穆裴轩年长了三四岁,二人却仍未定亲。
穆裴轩看了那二人一眼,低声道:“方垣的父亲方院长不满徐英性子跳脱,加之徐英如今功绩未立,便是那个千户之职,也是蒙了祖荫,所以方院长有意磨一磨他的性子。”
其实若非方垣中意徐英,两家又是近邻,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方院长只怕早早给方垣定了旁人。
段临舟莞尔,道:“我倒觉得徐英赤子心性,又对方垣一片真心,二人若成了亲,未尝不是一段好姻缘。”
穆裴轩不置可否,他瞧着段临舟目光还留在徐英身上,开口道:“坐马车坐得累了?”
段临舟收回了目光,看着穆裴轩,笑道:“有小郡王陪我说话,怎么会累?”
穆裴轩轻哼了一声,腰却挺得更直了。
已是隆冬,路边荒草萋萋,今日天色也阴,暗沉沉的,山头攒着浓云,风中送来凛冬独有的干燥清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