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兴许是他们故意所为。”
何怀玉眉心一蹙,出列淡淡道:“依指挥使所见,莫不是他们故意将自己埋进去的?”
郭淮冷笑道:“焉知他们不是受人指使?此等小民,为利所惑,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郭大人”何怀玉打断他,清秀的面容露出几分冷硬,淡声道,“太和殿坍塌时,里面有二百三十六人在里面,至今为止,只挖出了一百五十六人,这一百多人里,活下来的不过四十二人,且无一不是伤便是残。”
“两百多条人命,什么样的人利能让他们做出这等悖逆天理、丧心病狂之事?”
郭淮冷冷地看她一眼,拱手对皇帝道:“臣请命,彻查涉案的民夫。”
何怀玉道:“皇上,如今民怨沸腾,若再由锦衣卫对他们酷刑逼供,臣只怕要寒了万民之心,招致祸端!”
郭淮:“妇人之仁!”
何怀玉说:“请皇上三思!”
萧珣看着郭淮,又看向何怀玉,攥紧的手指松了又紧,半晌,对秦穹道:“太师以为如何?”
“皇上,”秦穹慢慢道:“督建的皇城偷工减料铁证如山,不容辩驳,自当严惩。”
“可太和殿因何而塌,如何塌的,依旧存疑,民夫得查。”
萧珣说:“太师言之有理,如此,何爱卿,便由你去探查个清楚明白。”
何淮玉说:“臣领旨!”
出了大殿,秦穹和何淮玉一前一后走出了宫门,何淮玉拱手道:“老师。”
秦穹说:“怀玉,贺行歌可是关押在刑部大牢?”
何怀玉低声道:“是,现在还在里头呢,秦侍郎说这人嘴硬得紧,无论任何审问,只说要替她兄长伸冤,旁的如何都不肯开口,终日只在狱中枯坐。”
秦穹说:“去她家中探访的人该回来了吧。”
“应当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何怀玉道。
秦穹说:“此子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好好查一查她,她也是切入口。”
何怀玉沉声道:“是,老师。”
秦穹道:“这些时日为难你了。”
何怀玉笑了一下,清秀的面容浮现几分洒落气,“不为难,学生身为大理寺卿,这本就是学生的本分。”
秦穹也微微一笑,道:“此案诡谲,今日你又开罪了郭淮,当多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