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早知道会有今日的局面,当日在破庙就不该多管闲事。
入夜,李汐更衣去水月别居,见新衣拿了一件黑灰色的长袍,蹙着眉头问道:“这件颜色这样暗,怎么拿这个?”
新衣别过头去整理李汐侧面的衣襟,“今儿个晚上是去赏花,主子穿的太娇艳,岂不是夺去了荷花的风头?”
李汐看了新衣一眼,“说的有理,什么时候你心也这样细如尘埃了?”
新衣不满地道:“奴婢的心向来都细。”
三人行至水月别居,凤尘就在门口候着,见他也是一身玄衣,李汐打趣儿道:“驸马也怕抢了荷花的风头?”
凤尘上前拉了她的手,不说话,往居里行去。
一路紫竹摇曳簌簌风声,宫灯引路,夏蝉鸣叫。
凤尘握着李汐的手,沿着挂满宫灯的小道往前行去,路过李昭的卧房,仿佛还能从敞开的窗户中,看到白衣男子软软地窝在榻上看书。
林间凉亭的榻椅还未撤去,每日有人清扫,一尘不染。一旁的桌上备好清茶,这一切都是李汐吩咐的,她说这样等三皇兄回来时,水月别居还和以前一样。
出了紫竹林,便是荷花池,这里的池水引了外头的温泉,每年不到六月,满池的荷花开的娇娇艳艳。
池子旁围了一圈的孔明灯,为了方便观赏,新衣还命人在河中放满了花灯,荷花在花灯的映衬下,更家娇艳欲滴。
满池荷叶幽幽浮动,似碧波细浪,清香扑鼻。
李汐沿着河岸行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回忆着幼年兄妹几个的往事。
凤尘跟在后头,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