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一次出海带回来的食物比其他成年阿德利都要多,就算分给了三只保姆也还可以供小企鹅吃上两三天。

企鹅崽崽比别的幼崽要瘦弱一圈,一看就是小时候没怎么吃过饱饭。

克莱恩每次投喂的时候都想一口气把对方喂成个胖子。

没过两天,上坡的单身汉企鹅群里多出一个幼崽的事就被附近的阿德利家长知道了,两只阿德利父母轮流带崽都觉得压力山大,万万没想到有些企鹅要自己拉扯幼崽,听说还是捡来的。

阿德利父母对此只能作壁上观,并不看好这只雄性阿德利能顺利把一只小弱鸡抚养长大。

冬天来临之前,它们要给企鹅幼崽喂许许多多的食物,确保对方营养能跟得上,这就意味着,随着小企鹅一天天长大,家长们要出海的频率会越来越高。

喂得食物越多,家长们自己能吃的也就越少,平时还要保护幼崽免受天敌的侵害。

企鹅们带崽的难度是很大的。

在时乔流浪的这段时间,不少二胎家庭已经淘汰了自己最弱小的那只幼崽,稳定在两只成年阿德利共同带一只幼崽的三鹅家庭。

要是她没有迷路,说不定现在也已经成为了被淘汰的那一个。

不像现在,还能在大佬的看护下好好学习文化课。

经历过不怎么美好的残酷竞争,现在跟大佬生活在一起要轻松很多,根本不需要为了抢夺食物你追我赶,独生子女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就是时不时就要跟对方分开几天,等对方出海归来。

当幼崽就是这点不好,没办法跟对方一起出去捕猎觅食,还是要留在聚居地守家。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克莱恩出海之前明令禁止三只企鹅继续对企鹅崽崽输入一些乌七八糟的语言。

就算要叫也不能让对方听见。

这可把三只话多的阿德利给憋坏了。

好在小不点企鹅不是什么真的小笨蛋,时乔在克莱恩走后就好奇地询问三只一脸便秘状的阿德利,上次说的男寡妇是什么意思?

“......”

有些幼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维克托看了一眼身边的科洛夫和胡佛,疯狂跟其他两只企鹅使眼色,怎么办,说还是不说,解释给幼崽对方也不一定能听得懂,但是难得有小企鹅愿意主动跟自己聊天,不说还憋得慌。

三只本来打算扮演锯嘴葫芦的阿德利,在小企鹅求知若渴的眼神下,还是没憋住:“我们跟你说了,你可不要跟克莱恩说是我们说的。”

时乔听得一知半解,只领悟了半句“不要告诉克莱恩”,她想了想,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对大佬要毫无保留的原则,朝三只阿德利点了点头。

得到了企鹅崽崽的保证,看着对方清澈透亮的眼睛,很难有企鹅会选择不相信对方。

憋了半天的维克托率先开口:“男寡妇就是没了老婆的雄性企鹅。”

“那只雌性要么就是不要他了,要么就是在海里没命了,不然他怎么会自己带崽?”科洛夫补充道。

“克莱恩不是一开始就跟大家一起住在这里的,他是半路才从下面过来的,说不定之前就已经有过对象孵过蛋了。”

胡佛拍打着鳍肢嘎嘎乱叫,眼睛里都是聊八卦的兴奋。

“就是,有孩子还要加入我们黄金单身汉联盟,过分!”

时乔连猜带蒙地听懂了一部分,一时间无语凝噎。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根本就不是大佬孵出来的,他们之间压根儿没有血缘关系。

弄清楚男寡妇这个叫声的意思,她又回想了一下上次对大佬乱叫一通的场景,小不点企鹅差点用脚抠出企鹅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