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也是魏承第二次来镇上,对于陌生又之于现在的他们繁华热闹的一切,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
但他是哥哥,他不能在罐罐面前露怯。
身后还有些村人,他们不能直接去找收蛙子的药铺,只能沿着长街一边闲逛一边学着别人叫卖。
走到一片小铺前,有家在侍弄糖人,那颜色鲜亮,猪儿猴儿兔儿个个惟妙惟肖;还有一家再卖冰糖葫芦,两个稻草上面扎满了个大红艳的山楂,那糖衣在太阳底下闪着淡淡的珠光,瞧着就漂亮,离着老远都能闻着一股酸酸甜甜的香味;还有一家铺子前摆着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糖糯糕,有红的,黄的,白的,上面撒着细碎的果仁碎,也不知是什么果仁儿,糯米的香气混着炒熟的干果香,香得他和罐罐直接就走不动路了。
这几个摊铺围了许多大人小孩。
莫夫郎那日给了他二十文。
给了豆苗娘六文,牛车两文,拢共花了八文,只剩下十二文。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要留下两文回家坐牛车。
所以现在只能花十文钱买些吃的解馋。
“罐罐,你想吃什么?”
罐罐吸溜口水,揣小手手,摇头:“不吃,不吃,买豆豆。”
都馋成这样了还想着买地豆?
也许在罐罐心里豆豆最便宜也最能顶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