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欢呼一声,水花四溢:“包在罐罐身上!”
连换两桶水才将罐罐搓洗干净,洗到最后罐罐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小脸道:“哥哥,你知道的,罐罐不是小脏宝宝的。”
“你不是小脏宝宝,你只是顽皮货。”
魏承拿过大帕子将娃娃擦了一遍,笑道:“不过顽皮是好事,哥哥欢喜你顽皮,唯唯诺诺的长大了会受人欺辱。”
他打小就很顽皮,秦氏常常恼他骂他,但魏大年从来不会。
罐罐洗完澡就打起哈欠,还没擦完桃子香膏就困的直耷拉眼皮,魏承见状潦草擦了两下便将他送进被窝。
没过几日,病鸡一事原委就传遍各村角落,家家户户都不敢再将鸡群鸭群随便散养,一时之间山下的鸡草都快被人抢光了,还有几桩因为鸡草打起来的可笑事。
如今想要多打鸡草就得往深山里头走,好在魏承和罐罐早就囤了不少鸡草,如今也就不用和这些人抢。
最先来感谢魏承的是里正李茂德和李三郎,莫夫郎和豆苗家养的鸡少,就那么几只鸡稍微存点鸡草也就够用了,但李家牲畜却是极多,除了鸡群鸭群还有十多头猪,因着他的提醒全家汉子一道出动,短短半个月就将牲畜要吃的草打全了。
“现在凤阳镇几个村子常听说有鸡病死一事,咱们茂溪村因着有你的提醒,我一听到信还没等官府来人就先召集村民说了原委,老陈家带回来的鸡还没来得及送到圈里养就被村里汉子夺过去烧死了,不过旁的村子因着有人私藏病鸡倒是损失不少。眼下病鸡这事越传越玄乎,听来往摊贩说幽州城的鸡都快死绝了?没准过段时间就有人来村子收活鸡,这也让这下头几个村镇热闹起来了,不少人都想再多养点鸡,奈何错过了秋雏,现在花再多钱想养也没有人卖了。”
李茂德又喝了口茶水,道:“这茶好像与你祭月节送伯伯的是一个茶?”
“都是小竹茶,当时寻思着伯伯爱喝这茶,小子便多备了些,想着您来这儿也能喝上。”
李茂德被这话说得舒心,又老生常谈问他几句私塾上的事,魏承一一作答,但没说来年二月份要下场的事。
不是防着里正伯伯,而是魏承总觉得自个儿还是学的太少。
李茂德读过几年书,能听出来魏承学的很不错,欣慰点头道:“好小子,好好学,到时候考出个功名出来也让咱们茂溪村沾沾光。”
茂溪村上一辈还有两三个读书人,像魏承这一辈,那方文魏志雷声大雨点小,眼下一个两个陆陆续续都不读书了。
李茂德又好奇道:“你学的如此好,白日上私塾还要做农活,那每日晚上要读多少时辰的书?”
“子时就寝,平旦就要醒来练字。”魏承如实说。
李茂德大惊:“如此说你每日也就那两个时辰睡觉?这,这也要仔细着身体。”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魏承谦逊道:“既然花费不少银钱精力读书,那就定要读好书。小子启蒙晚,落下太多,不用功怕是不成的,且说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既然选了科考这条路,就不仅仅是与这凤阳镇的学子争高低了,想来那比我更聪慧比我有见识的人应该更为勤奋刻苦。”
“你啊,这一点倒是像你爹,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想当初他学打猎也是如此,日日夜夜在山上盘桓,不见退缩,村人说三道四,笑话他的人不在少数。”
李茂德拍拍魏承,动容道:“伯伯还是那句话,你好好读书,无论是少了银钱还是少了吃喝,只要你开口,伯伯砸锅卖铁也会供养你读书。”
魏承随着里正出去,就看到在院子里陪罐罐玩的李三郎夫夫。
罐罐穿着雪白的小短打,圆滚滚一只,正在虎虎生威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