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

之前她有次翻墙摔断了腿,躺在病床上疼得浑身冷汗,止疼药都压不住,唯独感觉握着他的手就不那么痛,又不好意思对刚认识半年的救命恩人说“我觉着你挺有用的,要不然你一整晚都别走了吧”。

是温南森主动开口,说我不会走的,你睡吧,睡醒就不痛了,我保证。

温南森和她保证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第二天醒来她真的就不痛了,连医生都说她痊愈的速度快得出奇实属罕见,不愧是年轻人。

许西柠觉得这可能是爱情的力量。

……虽然那不是爱情的力量,是精灵的大治愈术。

此时温南森的大手轻轻按着女孩窄细的腰,手心里沁着浅绿色的光芒,于是原本还皱巴巴的女孩舒舒服服地躺平了,无意识地玩着男人搭在她身上的手。

这个小习惯,和她上辈子一模一样。

静谧的暖光里,金发碧眼的男人穿着灰色的长袖睡衣,靠在床头,轻轻摘下了金丝眼镜,长而密的浅色睫毛垂落如帘,目光轻得像月光像水。

女孩在他的注视中一点点睡着。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在夏日午后的树荫中,在飞着白色蝴蝶的湖畔,她懒洋洋地睡在温南森的腿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她总是要无意识地玩着他的手指,仿佛那是什么很有意思的玩具。

温南森在看书,突然听到她笑了起来,便合上书页,问她梦到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