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星野盯着看了一会，不安地掰了掰手指。

他打字“反正也是顺路，我们一起去吧”，删掉。

打字“你从公司出发还是从家出发”，删掉。

打字“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删掉。

他呆呆地看着屏幕，手机的光在黑夜中照亮他的脸。

盆栽：【嗯。】

第6章 竹马

又是“嗯”。

对面果然不回话了，只有小柠檬的头像，一直保持沉默。

等了二十分钟，被甩了十八条街的其他执行员才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看到尸体都麻木了，训练有素地散开，有的处理现场，有的拍照留存，有的搬运尸体。

“怎么又又又死了！”下属痛不欲生，“老大！都连着死好几个犯人了！我任务报告不好写啊！！！”

不知为何，自从展老大莫名其妙举着大刀追着谢仪咣咣砍以后，好像就变得暴躁起来，像是迟到的青春期发作了。

每次都站在尸体旁边，面无表情地说“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