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到她的难过愧疚,偶尔魏哲扬甚至会故意不戴假肢、露出断腿,拄着拐杖出现在她面前。
同情仇人的儿子,同情施虐者,为他囚禁、虐待的恶行开脱,像一只乞求主人抚摸怜爱的小猫小狗,蜷缩在他的脚下。金美娜觉得她好像疯了,灵魂在厉风的尖啸中裂成破烂的丝缕,飓风消散后,有个小姑娘坐在黄昏的海岸边,艰难地修补理智的渔网。
酒杯轻轻抵在她的嘴唇,不能说话,味觉变得更加灵敏,她尝出这是一杯加了料的红酒,略作停顿,随即一饮而尽。
酒醉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使她对魏哲扬予取予求。她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渔网袜,依着身下男人的吩咐,双腿大张,坐在他的胯部,一手撑着他的膝盖,一手扯开勒住小穴的丁字裤,执起硬热的粗长,揉捏撸动。
魏哲扬伸手握住两瓣成熟的桃肉,她顺从地抬起翘臀,花穴内淌出的蜜水,一滴滴流到肉棒上,把颜色略暗的棒身涂成诱人的蜜色。
性器长驱直入,直抵花心,金美娜双颊醉红,在男人身上扭成一道柔美的波浪,连头发丝都摇晃着放浪的弧度。
魏哲扬快射了,他抓住美娜的长发,将她用力往下按,却没怎么遭到反抗,后者顺着他的力道,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他射了满头满脸。
一道电流顺着尾椎直冲大脑,在魏哲扬眼前炸开朵朵烟花,绚烂过后,他闭上眼睛,迎来极致的空虚。
黑暗的虚空中缓缓浮现一幅场景,他置身其中天地浩大,黎明将至,灰蓝色天幕悬挂的几颗疏淡星子,即将黯然坠落,清风拂过山头,卷起一阵渺渺烟尘,烟尘散去,触目所及,不见一丝绿意,只有无边的空虚与寂寥。
魏哲扬不明白,他百般虐待,就是为了让金美娜跪在地上,任他欺辱,低贱如狗。如今目标达成,心底却涌现难言的愤怒与深沉的悲哀。
良久,他移开捂住眼睛的手掌,同金美娜对视,后者的眼底残余高潮后的泪水,灯下闪烁粼粼波光。
“只要你肯说句对不起,我就……放你走,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怎么样?”他语气轻缓,近乎温柔。
美娜闻言看着他,一语不发,眼神柔软安静,似月光下沉静的瀚海,深邃又令人莫名伤感。
魏哲扬只当她连日来的不说话、装可怜又是骗他放下戒备的手段,前一秒有所软化的心重新变得冷硬。
他伸指抬起尖细的下巴,嗤道:“随你说不说吧,我已经不在乎了。”
这夜过后,如他所言,魏哲扬好似对金美娜丧失了兴趣,不再囚禁她,允她搬回原来的卧室,只依旧派女保镖陪伴监视于左右。
这是一场魏哲扬必须出席的商务酒会,装修奢华,餐食精致,四面八方涌来的宾客,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和魏哲扬搭讪。他腻歪极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敷衍。
男助理突然紧张兮兮地凑近他说:“老板,那边好像是……季小姐。”助理知道老板和妻子感情不好,从来不许他们称呼老板娘。
魏哲扬扫了眼那边,上次见面还是去年过年,他象征性地去季家登门拜访,只呆了不到半天就借口告辞,比起季扬帆本人,他更忌惮季家,却因为两家的深度合作不得不虚以委蛇。
半年不见,他那一贯嚣张跋扈的妻子,一袭金光闪闪的修身晚礼服,刻意挑高的眉尾,浓艳的眼妆,整个人好似一只皮毛华丽的美洲母豹,在三两个男人的恭维下惬意眯眼,风情娇笑。
女人的眼风往魏哲扬这边一扫,很明显早就看见了他,一番浪荡作态,皆是演给他看。
魏哲扬淡漠地转移视线,季扬帆见状,脸色一黑,推开欲勾她腰的手,身子一拧,踏着气势汹汹的步子朝魏哲扬走来,恨天高一步一戳,险些把地板踏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