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诸葛夫子气极的声音:“周丰,拿着你的银两?东西,给?我走!”
“师娘的病就是叫你这样拖出来的!”
周丰吵嚷道?:“要不是您这么?犟,不收这个,不收那个,师娘何故被?拖成?这样!”
“你给?我走,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诸葛夫子怒道?:“你若是想让我替你隐瞒你父你读书不精,以钱买诗买文,又在书堂偷看那等污秽脏目之书的事以后就不必来了,我已和学东说过?不再教你!”
那周丰恼羞成?怒:“你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可怜你娘子病入膏肓还跟着你吃糠咽菜,我看等她死了你未必都有银钱给?她做副好棺材!”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诸葛夫子气得目眦欲裂,人都摇晃起来。
周丰还想说些什么?,眼前忽然一花,只见一双黝黑的驴蹄猛地朝他踢来,他侧身一躲免去伤痛,但整个人都被?带着朝后倒去,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屎!
周丰手里的几包东西皆掉在地上,他此次前来找诸葛夫子是偷偷来的,他的仆从书童都是他爹的人,他生怕他们走漏了他昨日在书堂闯祸的事情。
周丰挥袖擦了擦脸上,又呸呸吐了好几口黑土,看清来人后愤怒道?:“魏承,你敢伤我!”
魏承双手勒住驴车,淡淡道?:“是你挡在路中间迟迟不动,还大声喊些猪狗不如的话,惊了我的毛驴,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你,你那破毛驴值得几个钱!你知?不知?道?我爹可是镇上的富户!”
魏承冷笑道?:“是又如何?想必周老爷若是知?晓你在私塾所作所为还没有一丝尊师重道?,恐怕也会以你为耻!”
既然这个周丰鬼鬼祟祟的拿着东西一人来找夫子求情,想必其父其母是不会放纵他这等恶劣行径的。
果不其然一提周家老爷,周丰脸色僵了一瞬,随即拍拍身上的灰,捡起地上的东西,心虚的看一眼诸葛夫子,又恶狠狠的瞪一眼魏承:“你给?我等着!”
魏承神情不变分毫,这周丰就是色厉内荏,草包一个。
“夫子!”
罐罐上前抱住诸葛夫子的大腿,关心道?:“不要,不要生气。”
说着小手一指周丰的背影:“他是坏,小孩!”
诸葛夫子被?气的脸色铁青,唇色发乌,轻轻拍了拍罐罐的肩膀:“罐罐不用担忧,夫子没事。”说着他又捂着心口揉了又揉,像是有些喘不来气。
魏承忙要扶他进院,却见诸葛夫子摆摆手,道?:“夫子缓缓就好,不必在意。”
约摸一会儿,诸葛夫子的脸色缓和几分,他便推开门让魏承和罐罐进来坐一坐,说要考校他们学问。
魏承搀扶着诸葛夫子的手臂:“夫子,您脸色看起来甚是不好,不如学生唤郎中来。”
诸葛夫子忽然道?了声嘘,魏承正?困惑就见着屋里走出个瘦弱苍白的女子。
魏承忙带着罐罐给?女子拱手行礼:“魏承,见过?师娘。”
吴氏想说话,却不成?想开口就猛烈咳嗽两?声,她帕子掩唇笑道?:“我听着外面有些热闹,原来是你们两?个来了。”
“常听诸葛说他今年收了个好学子,想来就是你了。”
吴氏又微微俯身看着罐罐,病弱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你就是那个除了读书什么?都爱的罐罐,你夫子说你长得玉雪可爱,我还以为他夸大,一直想去瞧瞧你,没想到今个儿见到了,还真是可人爱。”
罐罐小脸羞羞一笑,男子夸他不怕不羞,但若是漂亮女子和漂亮哥儿夸他总是会羞,于是贴着魏承腿边,乖巧道?:“师娘,好美?呢。”
没有女子不爱听夸赞,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