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哥儿?”
魏渝好奇道:“你怎么过?来?了?吃饱了?”
“师娘喝了两杯酒有些头疼,这就被婆子送回新院了,我正好要去回春药堂买两包药材,你陪我一道去?”
“成,我陪你。”
因?着回春药堂离着福人居不远,魏渝也没骑马就这样与涣哥儿并?肩走着,他想到什么:“这是?要买什么药材?咱家?商行没有吗?”
涣哥儿道:“没有,那味药材是?蒙地的马荆枝,是?用?来?做夜不能寐,安神静心的药香,前两日云天问我要走最后一盒,我想着再多做一些。”
魏渝一顿:“云天要……是?我哥哥要的?”
涣哥儿点头:“自然是?承哥用?的,今年拢共研磨两小木盒,这都被云天给要去了。”
魏渝喃喃道:“我与哥哥同吃同睡,我竟然不知道他近来?不寐心焦。”
“等等,罐罐……”
涣哥儿眨眨眼?:“你是?说你与承哥同吃同、睡?”
魏渝点头:“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不过?我每日入睡时兄长还在读书,每日起床的时候哥哥已?经在后院练石锁了,我其实也摸不清哥哥每夜到底睡在哪儿。”
涣哥儿听明白了,摇头笑道:“承哥没准怕你闹,每日都偷偷睡在书房里,再说哪有这么大的汉子还和哥哥睡在一处的?”
“我怕打雷。”
魏渝理不直气也壮:“我还会踢被子呢!”
“那你日后成亲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承哥给你一家?三口盖被子?”
魏渝忽然觉得这二字刺耳,难受道:“你们现在是?半句话也离不得成亲了。”
涣哥儿吓了一跳,愣愣得看?着他。
魏渝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告谦道:“涣哥儿,对?不住,我,我近来?火气大,我不该冲你。”
不知怎地,他眼?眶又热起来?,低头道:“也不该冲我哥哥……”
涣哥儿将帕子递给他:“和我好好说说,相识这些年,我从来?没见着你这般失魂落魄。”
俩人寻了一处清净的茶馆坐下。
魏渝轻声道:“我近来?好像有些不对?劲。”
“哪方面不对?劲?因?着谁?又只?对?谁严重?”
到底是?郎中,还真是?一针见血。
魏渝苦笑道:“很久之前好像就不对?劲了,我说不清这种滋味。”
“就说前几日,孔言对?我说等到兄长考过?举人,就有人来?上?门说亲了,我因?着这一句话只?身跑到福昭寺去给兄长求姻缘,求到一支不用?解也知道的好签,可是?我有些高兴又有些不高兴。打那日起,哥哥对?我有些变了,明明更亲近了但好像又更远了。”
“今儿又出了一桩事,我不知怎地上?头胡说了两句平日根本不可能会说的话,以?前……”
他喝一口茶,道:“以?前哥哥说待他考过?科举,日后会想法子与我同去,可是?今儿的意思又说若是?我过?两年成了亲,身边有人陪伴,不需要他他就不陪我了。”
涣哥儿面上?不变却听得震惊,他忽然想起那日罐罐夜半高热,他来?探脉瞧见承哥抱着他那千般愧疚万般心疼的神色……
他攥了攥掌心,强忍镇定:“罐罐,我问你,若是?承哥真与旁人成亲,你真心欢喜吗?”
魏渝愣了会儿,半晌缓而艰涩道:“我,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若是?我有哥哥,他成亲我定会为他高兴。”
魏渝抿了抿唇,低落道:“那我是?不是?很坏?”
涣哥儿试探道,“你与承哥相依为命一同长大,这些年的亲情太过?刻骨铭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