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涣哥儿病的实情。
魏渝气得拍桌:“岂有此理!这个许少?爷欺人太甚,我明日就去给涣哥儿讨公道!”
莫夫郎扯着魏渝的袖子要给他下跪:“罐罐,罐罐,这事?声张出去到底还是涣哥儿吃亏,不然你郎中叔真的会和那许少?爷拼命,可世道如此,人言可畏,我也只想让涣哥儿平平安安,也不求他成?亲生子,你的铺子若是缺个伙计,能不能让涣哥儿这次随你去幽州躲两?年?。”
“阿叔快起来,莫说什么世道如此,皇亲贵族的哥儿和女子中品性堪忧不在少?数,可世人却?趋之若鹜,恨不得提鞋做奴,捧痰如金,说到底不过是嫌贫爱富,欺软怕硬罢了!”
魏渝连忙拖着莫夫郎双臂,正色道:“您放心,我会带着涣哥儿堂堂正正去幽州,这个仇我也定给涣哥儿报了!”
莫夫郎震惊不已?,眼泪簌簌落下,半晌才道:“罐罐,阿叔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送走莫夫郎后,魏渝思?虑片刻,心道还是将这事解决再去探望涣哥儿。
屋外传来云风的声音:“小东家,解酒汤熬煮好了。”
魏渝接过道:“你们也跟着累了这么些日子,回?去和云夫郎好好说说话,明日睡个懒觉,不必急着来伺候。”
云风亮着眼睛应了声哎:“小东家和大东家也早些歇息!”
魏渝端着解酒汤回?到里屋,就见着兄长抚额闭目坐在桌旁,他忙道:“哥哥可是哪里不舒坦?解酒汤熬好了,哥哥喝上一碗,身子能舒坦些。”
兄长从不饮酒,也是今日长辈高兴他才陪着多饮一杯。
魏承闻声抬头,那双清冽眸中带着沉沉醉红,哑声道:“无事?。”
“真的?”
罐罐撑着下巴笑:“里正伯伯今儿是真高兴,瞧着容光焕发?,年?轻许多呢,也是咱茂溪村多年?没出个秀才……摆宴也是为了给哥哥脸上添彩儿,不过哥哥从不饮酒,明后两?日可莫要再跟着那些汉子老?爷喝上了。”
“我想着咱们要修缮祖坟还要上山点货,羊庄还要一堆事?情要做,我便将那两?日的酒席推了去。”
魏承将放凉的解酒茶一饮而尽,以帕子擦擦嘴边:“我听到你和莫夫郎说话了。”
“哥哥听到了?”
魏渝握紧拳头:“那贼子可恶!我定会给涣哥儿讨回?个公道。”
“明儿你我去官府置换名帖和领官家赏赐后再去寻李行谦。”
魏承起身脚步不稳,魏渝忙上前扶一把:“哥哥慢点,咱去寻李师兄做什么?”
他恍然,笑道:“罐罐明白了,那厮不是仗着自个儿在镇上有几个铜子就耀武扬威,欺男霸女?可咱们到底是白身,也在镇上也待不了多久,那李师兄和县令大人是亲戚,若是咱们两?方做扣,也定能让他尝尝有理说不清,被?旁人欺压的滋味!”
魏承轻笑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次日一早,魏家兄弟一道去到官府小六部置换身份名帖。
此次府城院试,在官学读书的三人全都上了红榜,孙览师兄名次高些,张师兄稍低些。这二人怕耽误读书,饶是中了秀才也未归家报喜,倒是都送来两?封家书让魏承捎带回?去。
昨儿来报喜的官差见着魏承忙迎上来:“大喜,大喜,是魏秀才来了。”
又差事?小吏:“去通传孙大人,就说魏秀才来府衙前来拜见。”
“如此空当,我便先给魏秀才置换名帖,还请两?位小坐。”
官差翻出泛黄厚厚的卷轴,念道:“自古学子考上秀才,那就是有功名在身了,一为见着县令不必下跪磕头,二为赏银十两?,三为赏田十亩,四为秀才徭役免税,地税也得以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