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孙师兄稍稍垂眉,低声道:“听幽州城传来消息,今年二月份的县试怕是不成了。”
魏承怔了怔:“这是为何?”
孙师兄摇摇头?:“咱们?这小小的凤阳镇哪里能知?晓此事何故,只是这消息是从府城传来,镇上学子人心惶惶,倒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魏承听夫子说过,康太宗在位时,不知?何故,连续五年停止贡举,后又有一年或两年大比之事,紧接着?朝臣提出“间岁之法”,说是“恩典不增而贡举期缓,士得休息,官不以烦矣。”*如此,贡举改为三年一比。
这突然停止贡举,还不知?又是何故。
吴师娘说得没错,诸葛夫子上火的确是因为魏承,他想?着?魏承来年十岁科考,县学不说,那府试应当能让幽州城的学府记住他这号人物,他还与友人通信常常说起此事,听闻当今圣上最“留意科目”这忽然说贡举生变,不得不让人妄自揣测,也不知?是后年考还是两年后再考,若是真如太宗在位时那般又来一次五年再考,这如何让诸葛夫子不忧愁?
这事魏承倒是没那么遗憾,但见诸葛夫子如此忧愁,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而那孙师兄更?别说了,脸色又暗又沉,瞧着?像是受了打击一般恍惚。
有人欢喜有人愁,书房里的师徒三人沉闷非常,而李行谦则是在堂屋与罐罐玩得正好。
罐罐歪歪头?:“师兄,你今儿捡银子了?”
李行谦摸了摸唇角:“我脸上笑容这样明显?”
罐罐挠挠小脸:“有点像我三郎哥娶媳妇那日了!”
李行谦大笑两声又赶紧捂着?嘴,他道:“这事对我来说是好事,对旁人和你哥哥来说未必是好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说了你也不懂。”
其?实是李行谦没多听,只听到来年多半没有县试就迫不及待借着?“尿遁”跑出来玩了。
罐罐噢一声:“好吧,罐罐是小笨蛋呗。”
李行谦赶紧道:“我可没这样说,你这小娃若是笨,怕是就没有聪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