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抱着刀豆就?跑,黑狼跟着他屁股后追。
罐罐坐在小?凳上?,手上?拿着刀豆,掰掉上?面一个?尖角又掰掉下面的,轻轻抽着豆角上?的细丝:“瞧,杏儿,就?是这样?摘豆豆。”
小?黑狼嗷呜一声,爪子摆了摆,像是在说它?没有手手。
“没事的,没事的。”
罐罐抱着小?狼头上?香一口,学着哥哥说话的语气:“罐罐养杏儿就?是什么都不用杏儿做哒!”
黑狼高兴的扑着罐罐脸蛋舔,罐罐一个?不稳摔下小?木凳,一盆刀豆也全撒在地上?。
“哥哥!杏儿咬罐罐!”
“嗷嗷嗷嗷!”哥哥,是罐罐先咬小?狼的。
没一会儿,远在柴房的魏承就?听到罐罐和小?黑狼“吵架”的声音。
他摇头笑笑继续揉面,这俩个?崽儿都皮得很,凑在一处也只能老实那么一会儿。
最后这盆刀豆还是魏承帮着罐罐和杏儿摘完,俩个?崽各自生胖气都没有和好,直到吃饭的时候罐罐将自个?儿碗里的肉肉偷偷夹给小?黑狼,小?黑狼顺坡就?下,一口吃掉罐罐给的肉,然后又用尾巴快速扫扫罐罐的小?腿,这也是一崽一狼从小?到大特定的和好方式。
猪骨和刀豆都炖的喷香软烂,锅边贴的苞米面饼子也烤的焦黄酥脆。
罐罐一手抓饼子一手抓猪骨,小?嘴吃得满是油光:“哥哥,好好吃哦。”
“多?吃些,这两日?净吃些清淡的,没怎么给你炖肉。”
魏承将炖掉的一块瘦弱夹到罐罐碗里,想到什么道:“今儿在陈老童生家里都学了什么?”
“爷爷教罐罐认字,还教罐罐写家书呢。”罐罐眼睛亮晶晶的,“等到罐罐去走商,给哥哥写的信就?叫家书。”
魏承笑道:“那你给哥哥写家书要怎么写?”
罐罐咬一口骨头,咽下去才清清嗓子道:“长兄大人侍右……”
后半句有点忘了,他向来是不愿意记这些词句的,忽然想起道:“不孝顺的魏罐罐来信啦!”
“是不肖子孙。”
魏承摇头笑道:“且我是兄长,应当用不上?不肖子孙。”
他曲指敲敲桌子,琢磨了会儿:“应当是长兄大人侍右,愚弟魏渝顿首禀。”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罐罐懵懵懂懂:“爷爷说出门在外,家书抵一万两金子,叫罐罐一定要写好写会呢,哥哥,家书怎么要那么多?银钱呢?”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魏承念了遍,笑道:“等你日?后长大了,就?明白这句诗的用意了。”
幼时不懂分别之?苦,若是日?后他与罐罐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一年之?中能见上?几面都是奢望,那家书还真?算得上?万金。
吃过午食,罐罐玩闹一会儿就?睡下,小?狼也在家中填饱肚子跑去山上?撒欢。
魏承便来到粮仓开始琢磨鸡粮的事,他先是拎出一只母鸡单独在外头养,他计划着先喂养一只鸡试试若是不妥当也不浪费粮食,也不会伤了剩下母鸡的身体。
沈郎中说草药只是催母鸡产蛋之?效,鸡蛋的颜色与其无关,可诗人所书明明写着蛋黄犹如落日?橘红。
寻常鸡蛋都是浅浅黄色,未曾见过橘红的蛋黄。
魏承拿着木盆往里放了些鲜嫩的鸡草,又少放了一点苞谷,草药也放了少许,听着养鸡摊贩的婆娘说他们还给鸡粮中放些小?鱼。
家中现在没有小?鱼,倒是有些……买回来的虾粉。
魏承犹豫一会儿,抓了一把虾粉也混在鸡粮里,将鸡粮拌好放到那只被?隔出来的母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