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噢。”
罐罐今儿却没撒娇躲懒,熟练的找到自己的小木桩,站在上?面扎起了马步,肉肉的小脸蛋垂着,一双大眼睛明亮又坚定。
佟镖头看得?惊奇,找到一旁的魏承道:“罐罐这忽然不?躲懒我倒是有几分不?习惯了,这娃娃是怎么了?”
魏承想了想将?家里的事情和?佟镖头说过,佟镖头气的一捶拳:“岂有此理?,老子这就带上?几个弟兄去将?那蛇蝎心肠的村人打一顿!”
“皮肉之苦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魏承淡笑道:“不?知道镖头可有门路认识赌坊之人?”
佟镖头猜出?魏承要做什么,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才九岁竟然能想到这种招数?”
“以前也是不?知的,只记得?我母亲改嫁之人就犯了赌字,死时还背负着骂名,可谓是死不?瞑目。”
魏承却平静道:“我继奶奶,二婶二叔就连小姑都对其抱有希望,苦心培养他多年,总觉得?此人能成?大器。”
又冷笑道:“此人心狠手辣,无?才无?德,不?过是废器一匹而已。”
好一招心战为上?。
佟镖头想了想道:“做我这行的,自然是认识些个混迹赌场不?老实的,你若是真想认识我可帮你搭线,至于?后面的事可就要你自个儿谋划了。”
“如此便有劳镖头了。”
魏承又想到自个儿的事,他道:“镖头,我练字时总觉得?手腕不?够有力,字迹也觉得?漂浮,不?知可有磨炼腕间的法子?”
佟镖头读过几年书,是会写字识字的,于?是领着魏承在凉亭落坐道:“你写两个字我瞧上?一瞧。”
魏承便摊开笔墨纸砚,提笔落了“静心”二字。
“虽说还算不?上?铁画银钩,可你练字不?久就能把字写的如此清俊通脱,我能看出?你也是下?过苦功夫的。”
佟镖头拿着字又好好看了看,点头道:“不?知你的夫子可说过你的字美?则美?,却是浮着的,总落不?到实处,长此以往也是不?成?的。”
魏承默了默:“夫子也是说过的,让我在院中置一水缸,每日天未亮就要起来?练字,我也的确有所长进,慢慢的也发觉了写字漂浮这等毛病。”
佟镖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你问?过你夫子后再决定要不?要用。”
魏承随着佟镖头去了镖局后院库房,他在前堂稍坐了坐,就见着佟镖头抱过来?三块石锁。
瞧着是一块比一块大些重些的模样。
“这玩意比翘关轻松些,也比翘关好拿使些。”
翘关也就是城门的木栓,长五丈,约数百斤重。
魏承道:“小子看书所知,孔圣人善用翘关,常言他以其之劲,可举国?门之关。”
佟镖头道:“你可想好要练这个?”
又玩笑道:“练了这个,以后怕就不?是文弱书生了。”
魏承笑道:“外人都说武生无?才,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却不?爱听这个,更何况圣人都被称赞为“大力士”,我一个小小凡人又什么忌讳的?”
佟镖头像是找到知音:“我也是不?爱听那些人背地里说我们这些武生粗俗,老子会写的字怕是比他还多呢!”
他又将?这石锁用的法子一一传授给魏承,魏承忙认真记下?。
这三把石锁,一为四十斤,二为八十斤,三为一百二十斤,需循序渐进,不?得?贪快乱来?,否则极容易伤了身体,落下?残疾。
佟镖头帮着他把石锁放在驴板车上?,两人正往前头走,就听到有人急匆匆道:“师父,魏学子,了不?得?了,罐罐又和?梁娃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