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趟将这些吃的用的搬回去,第二趟就开始捉鸡, 魏承跳进去捉鸡,豆苗就拿着绳子捆鸡腿, 他们配合默契,没一会儿?就将这十来只小母鸡小公鸡放在车板上。
豆苗牵牵驴子缰绳,他有点想赶驴车可?又没赶过真怕翻了车, 刚想喊他承哥出?发就见着魏承正蹲在窗户下面翻动破破烂烂的泥坛子。
“承哥,你?找什么呢?”
“这里有一个罐罐喜欢的泥坛子, 我?给他找出?来带回去。”魏承没说?实话。
他将一个坛底儿?有道刻意划痕的坛子拿起来,用帕子擦擦上面的灰尘和泥土后抱在怀里,道:“豆苗,咱们走吧。”
又回头看?一眼破旧寒酸的小草屋,不知怎地他心中腾起一股难言滋味,虽说?去了更好的小院,可?这间小草屋为他和罐罐遮风挡雨那么久,他终究是有些不舍留恋的。
没带罐罐来搬家也有这个原因,他怕罐罐到时会哭。
世间万物有灵,屋舍也有灵。
魏承虔诚的拜了三拜,又走上前一步给小草屋落了锁,有锁的屋子就是家,这儿?永远都是他和罐罐的家。
若是以后银子宽裕了,他还?想出?钱好好修缮下小屋。眼下他们不住了,但若还?有孤苦无依的孩子没有落脚的地方,这间小草屋冬日?里也算是个好住处。
驴车停到新院子大门口,罐罐就抱着杏儿?迎上来:“哥哥,豆苗哥,你?们回来啦!”
“回了,回了。”
魏承一手撑着车板从车上跳下来,摸了摸罐罐的头:“这大热天怎地不在家等着?外头多热。”
“哥哥,罐罐的小蜻蜓们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魏承从袖中将那串草蜻蜓交到罐罐手中。
“罐罐,瞧,还?有这个,你?哥哥说?这是你?喜欢的小坛子。”豆苗将魏承抱回来的泥坛也拿了过来。
罐罐踮着脚丫看?一眼,又摸摸那小泥坛,看?向魏承:“哥哥,我?们把小泥坛埋在后院吧!”
“成,等拾掇完这些家什就把它埋进去。”
豆苗不懂为啥要埋泥坛子,不过也没多问,毕竟这点小娃玩的玩意最是奇奇怪怪,他们大孩子弄不明白也正常。
将板车上的东西卸下之后,魏承和豆苗稍作歇息,三人便在堂屋的新桌用了第一顿饭。
他切了一盘肥瘦相间的猪头肉,又切了两瓣胡蒜,倒入一些酱油酸醋做了个切肉蘸料,主?食就是一人一个雪白的大馒头。
三人说?说?笑笑,吃得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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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魏承赶着驴车带罐罐和豆苗去了镇上置办乔迁宴上要用的食材。
猪肉倒是不用愁,马屠户今儿?要去丰苗村杀猪,会帮他们多买些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和猪肋排等等。
村里没听说?有人家卖鸡,他们也不想杀自?家下蛋的小母鸡,这就要去镇上买两只大公鸡回去。
他们一到菜市就听到有个留着两捺小胡子的中年矮汉子吆喝道:“哎!哎!那小汉子,菜市不能带驴子这等大牲畜进去!”
平日?都能带,怎地就今日?不能带?
魏承左右望了圈,见不少驴车牛车都拴在他身后的棚子里,也没多言只道:“拴在此处,是要多少铜钱?”
中年汉子打量他一眼,笑眯眯道:“半天五文钱。”
豆苗嘶一声:“啊?竟然?这么贵,这长此以往谁能承担的起?”
“贵?哪里贵?”
中年汉子白豆苗一眼,道:“这太热天你?驴子在棚子里遮阴,我?又给他们喂水,半天收你?五文钱怎么了?”
他又瞥了眼几人身上的空筐,冷冷道:“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