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的疼,忍着泪,小声抽噎着:“坏人…坏人……”
不让他见哥哥还掐他的坏人。
“我是坏人?这几日是谁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郑氏牵着一哥儿一姐儿往外走,骂道:“今儿也没他的粮了!饿着吧!”
说起来他们也就第一天给了罐罐一碗菘菜汤半个粗馍,郑氏见他吃一口粮都想着偷藏,气得后面两天一日就只给一小块粗馍,今天到现在也没给罐罐一点吃的,少吃一天也饿不死能给家里省点是点,到时候卖了银子也不算亏本。
王壮子也没说话,当着罐罐的面锁上了里间的门。
里间阴冷狭小,罐罐把自己蜷缩成个小团靠在墙根底下不动了。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儿,他想要哥哥。
但是不能找哥哥,哥哥会挨打。
外面响起安哥儿欢欢喜喜的笑声,还有碗筷撞碰的清脆声,王壮子吃饭用力的吧唧嘴嘴声……
罐罐抬起袖子蹭蹭下巴上滚下来的泪珠,他吸吸鼻子,睡着了就不饿了,他也不要再吃这家人的粮。
明天他就要带着小泥罐儿偷偷离开这儿。
夜里,罐罐被冻醒了,他缓慢的眨眨眼睛,似乎听到一阵又一阵痛苦呻|吟,还有哗啦啦的声响。
郑氏从外头半爬回来,额上全是虚汗,一手捂着剜痛的肚子,一手按着不断呕吐的胸口:“壮子,快,快喊人找草郎中来,我,我怕是要死了。”
话还没说完,她腹部又是一阵绞痛,屎意又来了。
然而王壮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已经跑了十来回茅房,早就眼底发青,折腾到虚脱了
王安哥儿稍轻些,只是呕得厉害还发了高热,全家人也就只有忙前忙后的萍姐儿是好的。
王壮子痛成那样都没忘记掏出钥匙让萍姐儿把罐罐放出来,可见有多怕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