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没有辩解。
他垂着脑袋,继续揪玩自己的十指。
啪嗒。
泪水无声地落在扭曲的十指上。
“既然你们都对现状不满,”邱芜澜扫过同桌的三个男孩,相仿的年龄,截然不同的处境,“我也不想这个家里每天都是拙劣的恶作剧,像是个马戏团。”
“这样”她面朝邱泽安邱泽然,“从今天开始,季尧和你们一起上课。在哥哥回来之前,如果你们每门课的成绩都维持在季尧之上,那就说明他的确是个空言无物的骗子,我会请父亲把他带走。”
“真的?”邱泽然一扫怒气,兴冲冲地踩在椅子上,“只要比他高,你就一定把他赶走?”
听了邱芜澜的这个要求,兄弟俩都一阵松快,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这话里的因果逻辑有误。
再怎么说,他们所学的课程多达十数门,连公办小学一年级都没上完的季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两个月里超过他们。
“我会尽量说服父亲。”邱芜澜说罢,又看向季尧,“同样不管你有什么地方不适应,只要这两个月里,你有任一一门课程的成绩超过泽安或是泽然,就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她停顿半息,徐徐补充,“哪怕是要让你不适应的人离开这栋庄园,我也会考虑。”
这句话把两兄弟震在了当场,连季葶都慌忙出声,“芜澜,用不着这样,是季尧不懂事,要走也该是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