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想当个保姆……我可以、让我去海选现场,姐姐…我能再带回来一个华君润……姐姐,不要对阿尧失望……”
那具美丽的躯体被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拉扯、撕碎。
他深陷悲惨之中,混乱到了崩溃。
季尧自杀的时候,邱芜澜并不在现场,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季尧的病。
如此惨烈,如此震撼。
邱芜澜盯着监控里痴癫哭笑的少年,他的痛苦触目惊心,宛如一副名为《病》的艺术品。
美得她心脏抽痛,难以呼吸。
她解锁入门,疾步朝跪在书房忏悔的季尧走去。
脚步声没能将季尧拉回现实,他依旧对着虚无的某处苦苦哀求,流着泪呼唤姐姐。
邱芜澜张口,她想要叫他、想把他从不幸的幻觉中带离,可她无法呼吸,窒息令她不能言语,无论如何呐喊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躁。
像是一层屏幕隔在了他们之间。
他在屏幕里表演着最深切的惨痛,她在屏幕外知晓剧情,却无法将答案传递给屏幕中的角色。
躁、躁。
邱芜澜大喊季尧的名字,季尧毫无反应,继续着悲恸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