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明白,她是对季尧不在意。 担架上的少年肤如火烧,吐了一阵子胆汁,两眼被泪水糊满。 呕吐物的酸臭味在密闭的车厢里发酵,邱芜澜沉默着,忽然之间,她听见了微弱的哭泣。 半昏厥的男孩泪眼朦胧地呢喃:“姐…姐姐……” 邱芜澜眼皮跳了下。 穷则呼天,疾病惨怛本该呼父母,季尧昏迷之间,喊的却是姐姐。 是她对季尧情深义重么? 若真如此,他现在就不会是这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