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山在除夕当晚出现。 他比邱芜澜上次见到时老了些, 以邱岸山的财富而言,他本不该有这样的老态。 “有流言传,父亲病了。” 邱泽安站在邱芜澜身旁, 端给她一支起泡酒。 邱芜澜接过,闻出是自己愿意喝的牌子, 饮了小口。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期待父亲回家,”她隔着长厅望着左右逢源的邱岸山, “现在怎么不过去了。” “姐姐为什么不过去?”邱泽安反问,“我有记忆以来,姐姐似乎都不太亲近父亲。你宁愿追着冷冰冰的大哥跑, 也不肯被父亲抱在腿上。” “哥哥有洁癖, ”邱芜澜淡淡道, “他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