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林老师,你σσψ一路走好,秦寒山和柳溪月,已经得到他们的报应了。”

政委的声音也格外的沙哑,他看着我爸爸的墓碑,哽咽着道:

“老战友,是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的孩子。”

我的那封离婚协议,断掉了我跟秦寒山最后的联系。

我的墓碑上,没有秦寒山,干干净净的刻着我爸爸妈妈、哥哥妹妹的名字。

就好像我是个走出阴霾,永远有人疼有人爱的小女孩。

组织派来的代表声音哀痛,一字一句的念着对秦寒山和柳溪月的判决书。

“经查证,秦寒山、柳溪月涉嫌故意杀人、滥用职权、伪造医疗文书……”

“最终判决,多罪并罚,处以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松树林外,战士们用泥砖铸成两间监狱,正对着林家墓碑的方向开出扇铁窗。

秦寒山和柳溪月被反铐在松木立柱上,膝盖陷入三尺深的雪坑。

这个角度刚好能让他们看清林家五口人的墓碑。

北风卷着雪粒子从铁窗灌进来,在监狱里打着旋。

秦寒山和柳溪月身上的大衣早被扒去,单薄囚衣上结着冰碴,发梢垂落的冰凌随着啜泣轻轻摇晃。

“该扫雪了。”

守门的战士踹开铁门,扔进来两把竹扫帚。

秦寒山踉跄着扑倒在雪地里,抬头对上我的墓碑。

上头“林氏长女林朝夕之墓”像是八把小刀一样扎进他的心头。

他流着眼泪,满心都是悔恨。

……

第七个年头,柳溪月开始用指甲抠囚室墙壁。

青砖缝里渗出的雪水混着血珠,在霉斑上画出歪扭的“悔”字。

第二十个冬至,新兵来换岗时吓了一跳。

……

铁窗下蜷着两个雪人,白发与冰棱纠缠成蛛网。他们还在机械地做着扫雪动作,死灰色的眼珠子里全是绝望与麻木。

远处军营传来熄灯号,松树林响起细碎的咯吱声。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二十七只白鹤忽然被山风卷起。

在血色朝阳里盘旋成心形。

坟茔旁的松树枝咯吱作响,恍若谁在哼着常唱的小调。

有人得到新生,有人永世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