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机师傅开着车,看一眼后视镜。
这对叔侄还怪有趣的哈,不过这年纪、这辈分差得是不是有点奇怪?
中医馆的大夫看上去手劲都很大,墨非扒拉着门坚决拒绝治疗。
小徐警官真的被他气乐了,掏出手机对准他:“再不去我就拍下来发给吴淼,你还是人家墨哥呢,坏榜样。”
一顶教坏小孩的帽子扣下来,墨非蔫了吧唧的被拖进去。
大夫手法很专业,药油倒在手上搓热之后一掌推下去
整个医馆顿时响彻起一声哀嚎。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有什么壮士在里面无麻手术。
回去的时候墨非自闭了。
大夫揉那一下确实疼,但揉完之后也确实好受不少。
可那个疼还是疼啊,越回想越隐隐作痛。
小徐警官也是被他这个狗脾气折腾得没脾气了:“疼一下也总比疼几天好吧,你至于吗。”
“你别说话。”墨非被口罩帽子挡的严实,声音发闷,“我要和你绝交半天,明天再说。”
小徐警官摇摇头,随他去了。
在到达老小区的时候,两人发现原本清静得还有些寂寥的小区变得热闹起来。
楼下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一辆救护车被电动车和乱停的汽车挡着开不进去,随车的急救人员扯着嗓子吼。
墨非看着场面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在心里默默数数。
就一个数,身边的小徐警官就像看见目标的豹子一样冲了出去。
这个反应,墨非觉得小徐警官这辈子都黑化不了。
他跟上去,眼睛在人群中一扫就看见了角落里闷声吃大瓜的张奶奶。
墨非挪到张奶奶边上,从她手里接了颗糖,问道:“咋个事啊?”
张奶奶认人不看脸,从身形就知道他是谁了,答道:“还不是小文那一家。”
“听说是李冲回来打媳妇,小文在熬枇杷糖浆,两人拉扯就把锅打翻了,滚烫的糖浆全浇完了。”
“两个人都受了伤,救护车还是小孩叫的,小家伙都吓死了。”
说完八卦,张奶奶又嗅了嗅:“药油味,你受伤了?”
“硌了一下,没事。”墨非摆摆手,“文小姐和那男的都受伤了?”
“是啊,那家老太太人品不行,都没几个愿意搭把手的。”张奶奶边说边摇头,“不过小文是个好孩子,刚就被抬下来了。”
邻居们双标得明明白白。
救人这事本来就是全凭自愿,人家爱救谁救谁。
原本堵在一块的人和车在小徐警官表露身份指挥下逐渐疏散开,楼上的伤者也被抬了下来。
文小姐只有半边胳膊和小腿被淋到了糖浆,李冲就不同了,看上去像是洗了个糖浆澡一样裹得小孩都馋。
急救人员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要糟。
张奶奶也看见了,摇摇头:“不中用咯。”
糖浆烫伤比热水烫伤严重很多。
糖浆粘稠,会黏在皮肤上一直烫下去,水流也没法冲走,想要清洗剥离也是个大问题。
按照李冲这个面积,基本可以算全身烫伤了。
救不救得回来是一说,就算救回来了,这人也差不多废了。
两个人都被送上了救护车,小徐警官领着孩子也跟过去帮忙了。
文小姐伤势没有那么严重,还能交费安抚小孩,麻烦的是李冲。
大面积糖浆烫伤,医生看了都感觉棘手。
不过这事和墨非关系不大。
他回家之后就在想今天这一天是不是也过于充实了。
果然还是小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