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蔻连早饭都没怎么吃,就去了教室待着。
她这次特意占了角落里的位置,为的就是撞上来上课的陈默不尴尬。
但她显然是多想了,因?为陈默那?帮人又没来上课。
赵意欢坐在她身边,习以为常地说:“多稀罕啊,陈默能来上两次课,已经很给?袁双双面?子了好吗?”
“那?帮人都以陈默马首是瞻,陈默不来,估计他们也懒得来了吧,反正这种课,考试都是开卷。”
“而且,”赵意欢回忆了一下,对槐蔻道:“他们车队最近似乎接了活,每天忙得很,我对象都连续两天被陈默扣下,没有陪我吃晚饭了,他都忙成这样,更别提陈默这个老大了。”
宋清茉也少有地补充了一句,“不止是职技的,咱们学院也有很多学生没来。”
赵意欢作为班长,本来是应该严查这件事,但她是个很圆滑的人,从来不会过多为难同学,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要还?是这课上得太煎熬了,袁双双就是辅导员,难道能不知道谁没来,互相?装没看见罢了。”
她在袁双双走进?来的时候,偷偷凑到槐蔻耳边说。
槐蔻笑了笑,看向窗外。
学校里种了不少树,一到春天,树木都发了青色或黄色的嫩芽,春风一吹,放眼望去,青青黄黄的簇拥着,格外清新?。
三月底,马上迈进?四月了,花期早的花也开了,静思湖附近小山上的观赏桃树就已经开满了漫山遍野的粉花,淡淡的粉色,好似一拢粉烟轻纱。
小鸟叽叽喳喳地停留在树冠上,又成群结伴得呼啦一下飞走,到处洋溢着生机盎然的清脆气息。
槐蔻的手指在桌下交叉着,默默祈祷困扰老妈的事,能像川海的春天一般,柳暗花明?。
左等右等得等到晚上,槐蔻开始收拾东西?,打算今晚直接睡家里。
赵意欢和宋清茉都看出?她今晚是要回去处理什么事,各个神色担忧,看得槐蔻好笑又笑不出?来。
或许是为了转移槐蔻的注意力?,赵意欢凑过来小声对槐蔻道:“我上午跟你说陈默忙,可不是在骗你。最近可不是只有你一个没见过陈默,他们本院的人都没见过他,听?说陈默现?在每天深居简出?,好像在改装什么车,谁都不见,谁都不搭理,快一周不出?门?了。”
槐蔻一顿,对她笑了笑,没有说自己现?在并不想听?到陈默的消息。
槐蔻看看时间,就披上外套,朝宿舍外走去。
宋清茉忽然跟了出?来,小声说:“太晚了,我陪你回去吧。”
槐蔻心里一暖,但还?是婉拒了,宋清茉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说:“那?你到了记得发消息。”
槐蔻点点头,下了楼。
现?在是晚上十点,已经不早了,根据周敬帆的情报,老妈一般都是十二点或者一点去阳台。
但十一点多,宿舍楼就要锁门?了,她出?不去。
槐蔻打算找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地方待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再上去堵老妈。
她裹紧外套,四处转悠了一圈,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又走到了老妈工作的那?条街。
这条街是这片的步行街,两边几乎全是店铺,即使已经十一点了,依旧灯火通明?。
尤其是一些烧烤摊,几乎是坐满了喝酒的男人,个个红着脖子吆喝着。
槐蔻避开他们,走到老妈服装店隔壁那?家咖啡厅,见里面?还?亮着灯,打算坐一会。
路过店门?口的时候,她忽然瞥见上次那?个被她砸烂的花盆又回来了。
不对,她仔细辨认了一下,不是上次那?个花盆了,但花,还?是那?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