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来这边吧?”
他语气平和,好似和邻居聊天一样,让槐蔻也不好再摆出气势汹汹的样子,她嗯了一声。
“哦……这样啊,”陈默慵懒地拖长尾音,看向自从他来后,就站在槐蔻身后不吭声的周敬帆,“那你可能不太了解你这个弟弟。”
“你要不要自己介绍一下,周敬帆。”
陈默平静地叫出周敬帆的名字,周敬帆抖了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几个字。
槐蔻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皱起眉,“干什么,你不要恐吓……”
“闭嘴。”
陈默眉头一蹙,猝不及防地冷下脸,对槐蔻轻声吐出两个字。
声音轻,却字字落地砸出响。
槐蔻一愣,下意识蹙起眉瞪着他,“你说什么?”
一阵风吹过,吹得槐蔻身上的大衣扬起又落下,露出一截细腰。
陈默忽然前倾身体,慢慢靠近槐蔻,整个人充满说不出口的压迫感。
槐蔻闻见了他身上的洗衣液味,陈默出来前似乎吃的火锅,还夹杂着淡淡的火锅味,她不禁下意识地后仰。
陈默却没再靠近,淡淡一笑,伸出手,将槐蔻大衣兜口快要掉出来的证件夹住了。
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小小的身份证,看了看,又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槐蔻。
槐蔻看着他的动作,想起拍成屎的证件照,咬紧下唇,伸手要抢。
陈默却没和她争,挡开她的手,顺手又给她塞进了兜里。
他瞥了槐蔻一眼,“槐蔻是吧?我刚刚好像是让周敬帆说话,不是你。”
听见鹦鹉头为首的一帮人毫不掩饰的笑声后,槐蔻才反应过来。
嘶。
日了狗了!
槐蔻心口堵了一天的憋屈和烦躁,一下子就被陈默点燃了。
她一点也不冷了,反而脑子轰得一声,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全都冲上脸颊,脸涨成大红色,盖过了腮红。
槐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地向前冲了两步,不顾形象地瞪着陈默,咬牙切齿地几乎说不清话,“你,你脑子没病吧?你以为你是谁啊,管得着我说话?”
陈默垂眸看着她,挑起一边眉,冷静地一字一顿道:“你在这片,就得听我的。”
槐蔻气笑了,呵出一团白气,讥讽地问:“怎么,你给这片圈地盘了?”
陈默没再和她进行无意义的小学生吵架,越过她对周敬帆道:“你可以装傻,但今天为什么找你,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事不算完。”
说完,他竟没再给槐蔻一个眼神,转身走了。
他走出几步,槐蔻听到他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接通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你是买汤圆的路上迷路了,还是被人蹲了?”
许是风的传音,即使是站在陈默身后的槐蔻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陈默随意地应了两声,说了句“处理了点事”,就要挂断电话。
槐蔻一个箭步冲过去,拦在他面前,硬声道:“你处理好事了吗就走?”
“啧。”
陈默的眼眸在棒球帽下闪了闪。
他伸出手指了指周敬帆,“就你弟干的事,够我打他八九十次不重样了,要是你了解清了,还愿意替他出头,随时来找我,要是你觉得你错了……”
陈默神色慢慢冷峻,吐出几个字,“就自己躲着我走。”
“你就不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来龙去脉,他到底干什么了?”槐蔻依旧倔强地瞪着陈默。
“槐蔻,”陈默清冷的嗓音念出她的名字,在天寒地冻的冬夜里,透着说不出的感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