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蔻陡然冒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虽然她今天开学后,确实对学校的老破小很绝望,还和韩伊嘀咕了几句。
但这就好像自己能吐槽说自己学校的不是,但换成别人说,自己就很不爽的那种心态。
槐蔻很悲哀地发?现自己才一天不到,就已经?对这个野鸡大学产生了类似护犊子的情感。
她硬邦邦地说:“有什么受不了的,别人能,我也能。”
许青燃哑然失笑,用他经?常对槐蔻的无可奈何的口吻开口,“脾气?又?上来了,是不是?”
“自从去了川海,一次也没理我,现在还说这种气?话,”许青燃今天似乎累了,声音里透出一股疲惫,“气?性怎么越来越大了?半个月了还没消气?。”
槐蔻忍不住笑了一声。
许青燃听出了她的讽意,声音沉下来,“槐蔻,你?什么意思?”
槐蔻没吭声,她翘起腿,目光仿佛透过前方的黑暗,回到她离开沪市的前一天。
那天,许青燃找到她,递给她一串钥匙,“这是你?们家房子的钥匙,拍卖的房子,我替你?买回来了。”
槐蔻记得自己当时那么激动,那么开心,捧着那串失而复得的钥匙难得展露笑意。
当晚,许青燃就待在她家吃的晚饭,槐蔻在家里刨出来唯一一瓶幸存的酒,打算感谢一下他。
谁知,许青燃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再也装不下去,他对槐蔻说出了许多藏在心里的话。
“你?宁可去那个垃圾学院,也不愿意向我低个头。”
“你?是不是非得自己吃了苦头才能长记性,才能跟我?”
“我许青燃,还这么掏心掏肺地对过谁?你?自己倒是说说,槐蔻,我许青燃到底他妈哪里对你?不好?”